“我希望你可以相信我。”江知禺探身。将沈珩揽在了怀里,双臂紧紧的环绕着他的肩膀:“以后我每天都会对你说我爱你,直到你相信我,我也会继续说,说一辈子。”
沈珩鼻尖一酸,却被他强制忍了下去。
深夜,客厅安静,他能清楚的听见江知禺在他耳畔粗重温热的呼吸声,让他心神不宁,也不知所措。
他才二十五岁,为什么却像是度过了一生一般,留下来的只剩下疲惫,怯懦,和不甘。
他也多么想热烈的去爱一把,去付出所有身心爱上一个人。
良久,才道:“禁锢?你觉得这只是一种禁锢吗?”
“是。”沈珩毫不犹豫的冲他点头,看见面前江知禺的眼圈立刻便红了,他狠狠心,继续道:“我现在陪在你身边,和你同居,我们什么都可以做,等你以后…”
他暗自掐了一把自己的掌心,才继续往下说:“玩腻我了,觉得厌烦,想要找别人,或是那位喻先生愿意回头了,我们还可以没有负担的分开。”沈珩看着江知禺的眼神变得越发不可思议起来,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如果我们拥有了某种法律上的关系,这对你,对我,都不…”
“沈珩!”江知禺的声音中带着撕心裂肺的痛楚,他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心情,沈珩的话就像一串火辣辣的耳光,扇的他面红耳赤,几乎无法言语。
“你怎么,怎么能这么想我。”江知禺的语气还是软了下来。
可那个人是江知禺,所以这个选择于他而言,就是一场倾尽所有的赌局,一旦他入局,等待着他的下场,便只有两条极端的结局可走,要么一脚踏进深渊,要么…拥有一个真正的家。
可如果重蹈覆辙的话,他还有果断放手离开的勇气吗。
如果结局是第一种,他和江知禺会不会又循环重复道歉,原谅,道歉,原谅的过
他从地上站起身,刚刚跪的久了,差点膝盖一软,好在他撑住了,踉跄两步走到沈珩面前,双手扶住他的两边肩膀:“我对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你可以不相信我,可以抱着怀疑的态度考量我,审视我,但是沈珩,我爱的人只有你一个,你怎么会!怎么会觉得我喜欢的是喻霄呢!”
“我没有在玩!我是抱着和你过一辈子的想法在一起的,”
他到底怎么样才能让沈珩相信呢?
一滴眼泪“啪”的从江知禺的脸颊落下,看得沈珩一怔,江知禺却毫无感觉似的,仍然在努力的说话,想让沈珩能明白:“我向你求婚,是因为我爱你,我想和你成为光明正大的伴侣,这是我的心愿。”
刚才那一滴泪水像是沈珩的错觉,江知禺的神色已经变得坚定而认真了:“我爱你,沈珩,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