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蛊的手法与属下所知完全一致,所以属下以前应当
“之前的事白鲤都不记得了,请宫主莫要一再提起,还是说说正事,你在信中提到的月香院的图纸,到底有什么问题?”
红雀说完,自斟了一杯酒,伸手挡在了白鲤与霜月之间,将人回护在臂弯之间。
大单生意本就复杂,再加上霜月一直心不在此,正事上的进展很慢,直到傍晚时分也才敲定了不到一半的内容。红雀也不着急,慢悠悠地按着霜月的节奏来,趁机推测她的意图。
红雀给霜月和她带的一应随侍安排了客房,并安排了四名影卫在明里守卫,五名影卫在暗处盯防,还特意叮嘱了影卫们如果真的出事,打完暗号后自保为上,不用拼命,在众影卫惊异的目光中,红雀随意说了‘因为没必要’几个字就护着白鲤回房了。
进了屋内,红雀站在案前,面色严肃,半晌没有说话。白鲤心照不宣地没有打扰,安静地为他脱去外袍,用新打的水沏上一壶茶。
不紧不慢地由着霜月套话,听她旁敲侧击地问白鲤的状况,企图从她的言语中发现什么目的。
“我做宫主这些年,众人都只看见了我光鲜亮丽的一面,但实际上日夜操劳,也减不去身上日益繁重的单子……又因为我是杀了上一任宫主才上的位,几年来没少被人背后闲言碎语指责我噬亲,唾骂我大逆不道,但谁知道……我只是想为被家族害死的表兄报仇。”
霜月柳眉微蹙,眼神凄凉地望了白鲤一眼,似是有感而发地叹息道:“越是累的时候,我就越想回到当初那个算得上是家的小木屋里……白鲤,你做影卫这么辛苦,就没想过家吗?”
“没有。”
“……”
待茶水倒入杯中,红雀才慢慢开口道:
“白鲤,你记得她吗?”
“主人若是问的以前的事,属下完全不记得……现在属下的记忆中……只有主人。”
“嗯……”
“霜月对属下的态度十分反常,她今日情绪突然失控对您下蛊,似乎也是在见到属下之后。”白鲤语气平静,他现在已经再清楚不过地知道,红雀是真的完全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完全不会因为一些莫须有的端倪妄加怀疑。
红雀看着白鲤干脆利落地结束了话题,动用了做影卫时的伪装技巧,才憋住没笑出来。
“主人待你怎么样?”霜月继续问着,语气明显急切了许多,说的内容也不再谨慎了。
“……”白鲤望了红雀一眼,见对方没有任何表示,没有回答。
“怎么,你不想家……是因为没有亲眷吗?”霜月轻笑一声,笑容有些凄然。
“宫主还是不要再问了。”一直好似置若罔闻的红雀忽然插话,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