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
突然间想到什,路当归呼吸滞。
那些应急用药片,他是泡在温水里给刑珹服下。药片在水里溶解,药效可能只剩平时半,甚至都不到半。
……如果药效并没有完全发挥作用,那刑珹现在很有可能还在处于发病状态!
才刚意识到这点,他便看到刑珹有动作。
从回忆中抽身而出,路当归将注意力重新落在门外那人身上。
等刑景山停手,刑珹再次转过身,用后背挡住自己目光。
“父亲。”俯视着沙发上中年男人,他字顿地开口,“最近,没有犯错。”
那双垂落在身侧手开始不易察觉地发着抖,指甲划过黑色裤料,压出道道明显刮痕。
将手杖靠在茶几前,刑景山抬起头,直视着自家儿子眼睛:
棍身划过空气,带起阵急风,修长手杖重重落在刑珹尾椎处。
低垂眼脸抖动几下,垂落在身侧十指紧握成拳,刑珹却仍然站在原地动不动,将腰杆挺得笔直。
……
路当归眉心跳。
刑珹他爸这是疯???
面前,却没有像往日般弯下腰,将额头轻抵上自己手背,祈求自己宽恕。
刑景山开口,语气有些冷:“……阿珹?”
刑珹仍旧站着没动。
看到办公室里气氛刹那间变得凝重,路当归放轻呼吸,大气也不敢出声。
这是什情况?
趁着刑董事长弯下腰,抬起桌前茶水,低头轻抿功夫。刑珹抬起脚,又往前走近步。
没等刑景山反应过来,他手已经松开裤腿,十指张开,朝
“给你开药,你是不是很久没有吃过?”
听到刑景山这样问,刑珹沉默很久,直没吭声。
看到刑珹裤腿两侧越来越清晰掐痕,路当归渐渐皱起眉。
这并不是单纯因愤怒而产生表现,与刚才发病时样,这是种强行忍耐生理反应潜在行为。
距离服下药物已经过快半小时,刑珹应该早就恢复正常才对。
打那狠,他不知道自家儿子背上有伤吗?
那是道沿着下颈蔓延到脊椎尾部狰狞伤疤。三年前,在刑宅大床上,他曾用手指触碰过那道疤痕。
细细摩挲过那道疤印,那时候他指尖开始忍不住地颤栗。
察觉到怀中人僵硬,刑珹曾俯下身,湿热气息扑上他耳垂,语气万分温柔:
【别怕,抱紧。】
刑董事长脸色那不好看……是因为刑珹违背他命令?
“转过去。”
刑景山面容肃冷。
在原地僵瞬,刑珹最终还是僵硬地转过身,用挺直后背对着自己父亲。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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