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景山担心隔墙有耳,其实并非没有道理。
透过狭窄缝隙看到男人手中药瓶,路当归时间瞪大眼睛。
别人或许认不出这是什,但他们做医生都清楚。
在医院上岗培训期讲座上,老医生曾经专门拿它做过反面案例。
氟西苯丙胺,精神病学界还对它有个别
“是,父亲。”
听到刑珹承认自己所作所为,刑景山摇摇头,用种失望目光望着站在面前儿子:“阿珹,爸都是为你好,你怎就是不明白呢?”
如果不是因为上周,刑珹私自违背他命令,在股东大会后卸掉几个老执行董事在各自部门里职务,架空半个经理层,他都没有察觉到儿子直在背着自己搞小动作。
爪牙没拔干净,还是不够听话。
深深叹口气,刑景山对着候在门外几人扬声:“都进来吧。”
听到背后墙体内发出动静,刑珹动作倏地停下来。
他差点忘。
路当归还在办公室里,他被自己束缚在椅子上,被迫观察着暗室外切。
他还不能杀刑景山,起码现在不能。
小医生说,办法总比困难多,让他再坚持下。
着刑景山脖颈直直伸过去!
路当归:!!!
……刑珹是真发病,他想掐死他爸!!
情急之下,路当归不由自主地从椅子前站起来。
他想阻止暗室外人动手,可是却完全不知道该怎做。
玻璃大门向两侧缓缓打开,四名西装革履健壮男子从门外走进来。
走进总裁办公室,为首心腹并没有看站在茶几前大少眼。走到刑景山面前,他从胸袋里取出瓶棕黄色外包装药,双手递到主子面前。
看到心腹手中东西,刑景山皱起眉,厉声道:“先收起来。”
即使是在安全性最高顶楼办公室,他也担心会有疏漏。
要是让警方知道,他刑景山手里有这样东西,那麻烦就大。
胸膛渐渐停止起伏,沉乱呼吸慢下来。
只要再坚持下,就好。
刑景山似乎并没有听到房间里传来异响,他细细品尝着杯中清茗,渐渐将茶水喝见底。
放下手中茶盏,刑景山抬起头,看到儿子站得离自己近些,目光有些游离。
他嗓音带着种隐忍低哑,却最终还是对自己弯下腰:
刑珹要是真把刑景山杀,别说身败名裂,他可是要被抓起来,吃辈子牢饭!
随着路当归移动上半身,系在手腕上手铐也跟着动,链子撞上椅把,发出声轻响。
路当归整个人僵在原地。
视线默默往下,他目光落在刚刚抬起手腕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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