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不言,不愿对她说谎。
现在长期处于昏迷状态,偶尔,我会以为她是不是已经死了,是不是已经实
就像我盯着你一样
热切而深沉。”
挤出一个笑容,“你骗我。”
“这是莱特昂写给他初恋情人的,我说过了,他的情人是个乡下小姑娘,所以他才写得这么浅显直白。”
“男人,为了骗人,什么都肯做。”
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左眼已经不能完全睁开,一天中的大部分时间,她都在睡觉,而夹在一段一段睡眠之间的,是一次次惊醒和挣扎。
我用湿毛巾小心地擦去她额头上的汗珠,烧得发烫的身体,让人总以为她身体里一定有一个噬人的恶魔。
“那个什么昂?”的手指动了动,有气无力地对我说。
“莱特昂。”
“莱特昂,写过情诗吗?我,想听。”问。
对我的排斥只持续了一天,可能是因为她没有精力跟我争辩。
“喂,那个谁,我要喝酸奶。”
我打开一杯酸奶,用勺子盛了一勺,递到她嘴边。
她勉强吃下几勺,便再没力气张口,平躺回床上,呆呆地看着我:“谁叫你来的?”
“我说是你叫我来的,你信不信?”
愿者吗?”
“不是,我不是志愿者。”
“那你是谁?”
“我算是你的朋友吧。”
她眯着眼睛看了我一会儿:“骗人!我得的病是多,可没得失忆症,我都不认识你。”
今年15岁,从没谈过恋爱,她7岁起脸上便开始长斑,身体里的器官总有各种各样的毛病,不能剧烈运动,不能大声说话,院里的小孩都不愿和她玩,调皮些的还会趁她不注意,在她后背贴上写着“怪物”的纸条。
“为讨人欢心,做些事情,不好吗?”
“骗人,不好。”
“以后也会有人来骗你的。”
“不会,我这么难看。”
我把诗集打开,翻到其中一页,“写过几首,我给你念一首吧。”
“嗯。”
“打开猪圈的门,
我看到猪的眼神,
盯着你手里的玉米,
“神经病!”
“你看,我说实话你又不信。那你觉得是谁叫我来的?”
“是院长!”脱口而出,“他那么忙还顾着我,真是好人哪。其实你也觊觎本姑娘的美色,主动想讨好我,对不对?”
一直都吃不下多少东西,即使吃下,衰竭的消化系统也无能为力,所以她日渐消瘦,深陷的眼窝里看不到任何神采。“我说过了,是你自己叫我来的。”
“我什么时候叫过你?我怎么不记得?”
“我知道你叫。”
“那又怎样?”
“我还知道你喜欢喝酸奶,喜欢读诗。”
“调查做得还行,院长告诉你的吧?”
我笑笑,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