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一旦动手,向来就是不客气,他将沈甄压在身下,一手桎梏着她不安分的小爪子,一手伸进被褥,捻住了她的小珍珠,“生着病,这么勾我,不怕我以后连本带息地讨回来?”
沈甄小脸一红,“大人。”
陆宴观察着她的眼神,沉声道:“到底怎么回事?”
沈甄一怔,装傻道:“什么事?”然而沈甄的道行太低了,真是如清泉一般,一眼便能望到底。
她有心事,没人看不懂。
她没停,一双玉足有一搭没一搭的蹭着他的小腿。
陆宴便是傻了,也知道她这是怎么个意思。
当真是,再没有比这更磨人的事了。
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在闺房之事上,陆宴可以说是这世上最了解沈甄的人。
她对这些事,向来是不主动不拒绝,说白了,陆宴也知道,她的不拒绝就是不想得罪他。
也没想到,他有一天,会放着徐灿先生的传记不看,而去给小姑娘擦头发。
熄了灯,二人躺下,陆宴将某些心思压下,缓缓阖上了双眸。
月儿弯弯,春风涌动,伴着外面淅沥沥的雨声,沈甄的小手在收缩了几次之后,终于落在了他的腰上。
见他没动,她向外靠了靠,整个人都贴在了他身上。
香味袭来,男人的双眸在黑暗中缓缓睁开。
“再给你一次机会,实话实说。”
沈甄对上他深邃的双眸,不由回想起了云阳侯府被抄家后,沈家的旁支,她的二婶婶和三婶婶同她说过的话……
二婶婶道:“珍儿,不是二婶婶不帮你,而是你们家现在就是个无底洞。钱借给你,你何时能还?”
“我今儿帮了你一回,你明儿就得来第二回,你二叔没有爵位,只是个七品官,他若是想帮你,我们的日子也就不用过了!不仅这院子得卖!说不准官位都得跟着丢了!你向来乖巧,也得体谅体谅我们,我们这一家子,总不能也跟着宿在街上,是吧。”
即便是情到深处,她也是含蓄且羞涩的,要她做些大胆点的动作,就跟要了她的命一般,逼她说个“想要”,都恨不得要磨到天明。
今儿这是怎么了?
就她的胆子,按说昨日被沈姌吓那么一回,对这事,不说抗拒,也不该如此。
沈甄试探着亲了一口他的下颔,而后又学着他的平时样子,含住了他的耳垂。
她的呼吸洒在他的颈间,痒的厉害,他不由翻了个身。
她少有,少有这样主动的时候。
眼下是三月了,她的身上的布料越来越薄,一贴上来,他便能感觉到那种山峦抵背的窒息感。
“沈甄,你老实点。”陆宴沉声道。
喉结微动。
沈甄虽然怕他,但毕竟跟了他这么久,自然也学会了如何分辨他怒气里的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