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说轻些时候,从来都不轻。”她声音软糯糯、甜腻腻,像是入嘴即化酥糖,直接能酥到人心里。
沈甄说是上次他替自己绞头发,但陆宴想却是别事。
男人低笑声,手上力道却是真变轻。
陆宴便是做梦
“恰好”、“顺便”,所以说啊,这人不讨人喜欢,都是有原因。
是夜,两人盥洗过后,同上榻上。
陆宴靠在床头,手执卷书,沈甄坐在榻边儿,用帨巾点点地绞着发梢。
小半个时辰过去,沈甄仍是摆弄着自己头发。
陆宴瞥眼她细细白白手腕,心道:就这点力气,得绞到什时候?
他觉得沈甄真是能耐,没冷着没热着,居然还能被吓出病来,也不知沈姌以前管她管是有多严。
陆宴将手里熟药倒进空碗里,道:“刚煎好,趁热喝吧。”
浓浓药汁注入杯中,还没入嘴,就闻到股苦腥味,她伸手拽下陆宴袖口,“大人,是真没事。”
陆宴双眸半眯,眼神立马变得不善,好似在说:沈甄,别让说第二次。
目光对,小姑娘立马举起碗,饮而尽。
军被这噎,不由挠挠头,给自己个台阶下,“是属下思虑不周。”
——
傍晚时分,陆宴下值。
走出衙门,天色转灰,蒙蒙细雨骤然变大,风过,不由让人感到丝寒意。
陆宴举着伞,回头对杨宗道:“找人回府通报声,就说今日事多,不回去。”说罢,他弯腰进马车。
他放下手中书,拿过帨巾,将她墨玉样浓密三千青丝握在手中。
沈甄不喜欢他弄自己头发,下意识去躲,但想到心里事,便又随他去。
陆宴用帨巾卷住她发丝,用力攥。
头皮传来阵剧烈扯痛,沈甄不由“啊”声,怎听,都有点惨,旋即,陆宴便眼看着几根头发坠落在床榻上。
男人喉结微动,低声道:“轻点。”
沈甄被苦打个激灵,本以为这苦味儿还得在嘴里酝酿阵子,哪知陆宴下瞬就往她嘴里塞个蜜饯。
甜。
沈甄心里暖,问道:“大人哪来蜜饯子?”
“不是买,难不成还是天上掉下来?”陆宴将包蜜饯子放到桌上,又道“药肆旁边有家点心铺子,恰好路过,顺便买点。”
听听这话。
陆宴去东市药肆取熟药后,便回澄苑。
进门之时,沈甄正举勺,心不在焉地喝着白粥。
他走过去,随手揉下她头发,“可是好些?”
沈甄撂下勺子,道:“大人,已经没事。”
陆宴嗤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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