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甄既害怕他拒绝自己,又怕他也觉得自己是个没脸没皮人。
陆宴看眼窗外接连不断雨,又看看身底下咬着嘴唇她。
若没有前世梦境,他也许还真猜不出她今夜到底是怎回事……
前世这个时候,她曾问过自己,能否给往大理寺给她父亲送点药。
陆宴低头吻住她额头,“说吧,都应你。”
“要去吵,也是去,跟你没关系。”
“甄儿,这世上,没人会无缘无故对你好,你明白吗?”
……
沈甄思绪渐渐回拢。
她早已不是当初她。
三婶婶道:“诶呦,甄甄,你可太高看你三叔!他是在刑部任职没错,可跟大理寺,那是完全贴不着边!你阿耶在大理寺狱,们也是爱莫能助。”
“甄甄,你和弟弟若是没吃饭,今儿就在三婶婶家吃,别管不,管你们顿饭,还是没问题!”
沈甄笑着告别,却在转身离开之时,听三婶婶和她平日里玩最好鹭妹妹道:“以后你少和她来往。告诉你鹭姐儿,借钱,借急不借穷,明白吗!借给她,你以后怎嫁人!咱们靠谁吃饭!你爹在朝堂被人挤兑,她能帮得上忙吗?”
“你二婶婶既然分没拿,咱们家也样!再说,帮她次,下次她带着沈泓再来呢?今天是欠钱,明日是看病,后天说不准你大伯父在里头又怎着,这种事,沾上就是身腥,还不如开始就做绝情点。”
“人要脸,树要皮,再来便是没脸没皮。”
她再也做不到心安理得地接受别人馈赠。
对上陆宴目光,她心底里多股道不明愧疚。
她想说话,每个字都让她难以启齿。
他帮自己,帮泓儿,前两日,还让她去给母亲上香……
若是再提父亲。
这些话,每个字,于沈甄来说,都如同是在她心口上定钉子。
昔日里二婶婶和三婶婶,总是甄儿甄儿地唤着她,她直以为,她们是真心疼爱自己长辈。
当初她真是不明白,怎夕之间,大家全变模样。
沈姌气急,终究是同她说实话。
“甄儿,以后二叔三叔府上,你不必再去,他们那些人,早就看透,往日来侯府,二婶婶和三婶婶不是说缺钱,就是说二叔和三叔在朝堂遇难处,又需要援手。阿耶旦面露难色,他们就拍着大腿说羡慕咱们家,说阿耶好福气,生早,有爵位继承,想起老太太在世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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