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来,不为别,只求他能给苏淮安个痛快死法。
默半晌,里面传来道低沉嗓音,“让皇后回去,朕不会见她,也不想见她。”
盛公公立于殿门口,抬首望眼乌云密闭天色,朝苏菱走去。
“娘娘身怀龙嗣,这是做什?”盛公公叹口气,去扶苏
用过午膳,苏菱捂着小腹,看着窗外芭蕉叶踱步。
不论如何,不论如何,她都得把这孩子好好生下来。
等肚子不疼,苏菱坐在妆奁前,卸下发髻上最后根簪子,朝门口走去。
扶莺拽着她道:“娘娘这是要去做甚?”
苏菱轻声道:“请罪。”
天下人都有资格哭,但她没有。
思及此,苏菱下腹突然坠痛,她双拳紧握,忍不住倒吸口气。
见此,扶莺立马坐不住,慌张起身道:“奴婢这就去宣太医。”
“别去!”苏菱拉住她手,道:“身子知道,没事,不用宣太医。”
扶莺哭道:“这怎能行呢?这怎能行呢?”
苏菱握着这些证据,心和手同在颤抖。
这份后知后觉,令她浑身冷汗不止。
她是将门之女,自然知道通敌叛国四个字意味着什,看着刑部公文,心脏就像被刺穿般。
镇国公府男丁女眷全部流放。
苏景北长子苏淮安,择日处以凌迟之行。
皇后脱簪请罪,这可不是小事,三妃虽然都听到风声,但却无人敢来看这场笑话。
没有凤舆、没有随从,苏菱着身白衣,直直跪在养心殿外。
盛公公看着这幕,莫名觉得胸口发堵,怎偏偏、偏偏就是皇后呢?
他抚抚胸口,才回身走入内殿。
苏菱轻握下拳头,嗓子隐隐发颤道:“臣妾求见陛下。”
苏菱低下头,摸着小腹道:“扶莺,今日不比往昔,坤宁宫此时叫太医,无异于是在皇帝面前做戏,不能拿这孩子来搏同情。”
“陛下与娘娘感情深厚,怎会这样想呢?”扶莺攥着她手,语无伦次道:“出这大事,前朝定然焦头烂额,陛下便是想来坤宁宫也抽不出身,您看这多天过去,六局司也没敢克扣坤宁宫分例,这定然是陛下授意过。”
帝王句话,坤宁宫亦可以是冷宫。
苏菱垂首沉默良久,并未答扶莺话,而是道:“该用膳,去准备吧。”
扶莺见苏菱还肯好好吃饭,忙点头道:“欸、欸,奴婢这就去……”
凌迟。
那是要在他身上剐上千刀吗?
苏菱捂着小腹,不停轻喘。
“娘娘肚子里还有皇嗣,千万要保护好身子……”扶莺看着她通红眼眶,连忙道:“不然,娘娘还是哭出来吧。”
苏菱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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