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比如她嫁给萧聿前,曾偷偷进过次镇国公府书房,她清楚记得屋里没有人,但翌日早,他爹却从书房里走出来。
若是有条暗道,倒是都说通。
——
天色转暗,风雨欲来。
萧聿驾马回宫,盛公公看着帝王冷肃眉目,斟酌半晌,还是开口,“坤宁宫那边……”
萧聿顿住脚步,回眸,眼中尽是,bao戾。
坤宁宫这三个字,他现在根本听不得。
萧聿攥着苏淮安衣襟,“哐”地声将人抵在墙上,他厉声道:“苏景明!朕待苏家如何!”
他喉结微颤,再次重复道:“朕待苏家如何!”
四周阒寂,银灯闪烁。
冗长沉默,就如柄利剑,刺穿曾经背对背二人。
苏淮安颔首道:“臣有愧圣恩,罪不容诛,万死难辞其咎。”
他是想挑起纷争。
——“此番出征不知何日能归,你多保重。”保重,何以保重?
思绪纷飞之时,耳边是薛襄阳声声质问,“苏淮安,你认不认罪!”
他醍醐灌顶,皇帝自然也能彻底清醒。
苏淮安看着萧聿手越来越紧,低声道:“苏家谋逆之罪,证据确凿,罪臣无以为辩。”
他将三卷刑部公文放到盛公公手中,字句道:“正好,你把这些送到坤宁宫去,让皇后好好看看,看清楚。”
天气越来越热,苏菱身子却越来越虚弱。
她端坐于榻,动不动地看着这些罪状,目光渐渐变得涣散。
苏菱同苏淮安样,面对这些死据,那些尘封、零碎记忆接连而来。
比如她婚事,何家与苏家也算门当户对,何家大夫人来镇国公府提亲时,她还表示过自己愿意,可他爹总是说舍不得她嫁,不急,再等等,她从十六等到十七,等来那道赐婚圣旨。
萧聿把推开苏淮安,看着他肩胛染上大片血迹,寒声道:“镇国公府暗道可抵京外,苏景北又给你留船,你怎不走?是想以死谢罪,还怕朕要皇后命?”
苏淮安跪直,哑声道:“陛下,皇后娘娘对这些毫不知情。”
皇后。
不知情就无罪吗?
也不知过多久,萧聿忽然又笑,哑声道句,“镇国公好计谋啊……”
无以为辩。
萧聿忽然笑。
苏淮安字句道:“罪臣以为,有些繁杂线索,bao露太过容易,难保不是为挑起朝廷争端而刻意留下,眼下最要紧,还是尽早出兵迎战……”
萧聿手背青筋叠起,将苏淮安把拉起,拖向自己,抬起手臂,拳砸在那张惨白脸,苏淮安向后踉跄步,鲜血顺着嘴角便流下来。
苏淮安低着头,作势又要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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