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是小蕙,是吧?”她轻声说。
“不可能。”他终于开口,同时再次加速。
“那天你给她多少钱?”
“不记得。”
她忽然爆发,“不记得!你什都不记得!”然后把脸埋进双手。
周六早上爸爸给过次,周日又向她要过次。最后警方在小蕙遗物中发现只粉色钱包,装着百零几块现金、车票票根,数额大致对得上,证明凶手不是因财起意。
她觉得警察跟她说这些,简直是个笑话。明摆着事实,是*杀,还用得着去证明吗?她不知道这些鸡毛蒜皮都是重要工作,是流程部分。这些人力物力投入进来,调查工作就像架机器开始运转,吸纳所有细节,项项处理,才能得出唯结论。即使这结论只消看眼现场就能明白,取证调查依然是个烦琐过程,毕竟,这是当地少见大案子。
她想起那件撕破短袖衫,她觉得领口太大,小蕙还是恋恋不舍,最后还是给她买,也许就是这件衣服错。她起身,在这套三室厅房子里找遍,毛绒熊确实不见,可是小蕙书包里并没有。她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杀人犯拿走?或者遗落在现场某处没被发现?或许会有线索,有指纹、毛发、指甲,说不定能帮忙找到凶手。
爸爸回来,门开她就跳起来,说:“那个呢?”
“什?”
天越来越亮,距离越来越近,事情就愈像是真,不像是梦。他们去指定地点,见到小蕙。小蕙妈妈只记得有人直在劝她、拉她,似乎还有人从背后搂住她,把她往后扯。好像小蕙小时候,见妈妈要走
“那个熊,毛绒玩具,小蕙过生日你给她买,好多年。她抱着睡觉那个。”
他没理会她,直接进卫生间,水龙头响会儿,重新出来人脸上湿漉漉,洗脸水,或许还有泪水。今天过得特别漫长,长得像许多个昼夜都过去,看看时间才到下午。两个人凌晨就接到消息,开车出门,路上满心怀着侥幸,以为绝不可能,她还开得起玩笑:“多久没坐你车?这位子是她坐吧?啊?是不是?”
他都不理会,不停地看后视镜。
当然说这些已经没什意思,但是深夜里走在车流稀少高速路上,车里只有两个人,沉默就显得太密集。她时不时地找话说,冷嘲热讽,他则言不发,十分理解她焦虑。
说不害怕是假,事实上,越靠近目地,越觉得事情有可能是真,警察搞错概率有多大?他开始想象串数字,颜色模模糊糊,努力从其中看到什神秘含义,然后发现那是车上仪表盘,他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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