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问:“妈妈,你怎不去上班?”她不知道该怎回答,这件事说来话长,时之间只有张口结舌。
“吃你菠菜。”最后她说,“这大还挑食。”过会儿才说:“从前也上班,都是为你。”
“小时候都在姥姥家呀。”小蕙听话地吃起菠菜。
她把那些东西收拢在处,算遗物吗?小蕙也没用过,总之都拿到卧室去,摆在床头柜上,这屋子收拾得整整齐齐。星期日那天,上午小蕙走后,她还很惊讶,平常被子都不愿意自己叠,今天这勤快,到下午还不见人,才觉出不对劲。到晚上,给爸爸打电话,五六遍之后他才接,她问小蕙是不是跟他在起,他说没有。
第二天早上,他们报警,到处找人,问同学、老师,舅舅和舅妈也告诉,虽然小蕙妈妈好几年不跟他们说话,这次也顾不得尴尬,让他们去火车站问问,看她是不是坐火车回姥姥家?很快,那边也有人报警。
她环视这个房间,那种不对劲感觉又来,到处都很平常:课本、挂在门背后校服外套、床头柜上灯和书。那书她拿起来翻翻,带注释《唐诗三百首》,本旧书,上世纪版本,她猜是小蕙躺在床上随便看看,帮助入睡。她无意识地翻着,这种短暂无意识几乎是种幸福状态,书合上,现实再度逼人而来。
还是不对,她想,想从这屋子里领悟到什,其实她已经看到,只是还没发现。她坐在小蕙床上,床单和枕套上印着卡通图案,还是个小孩呢,股愤恨涌上来,他怎下得手。
她再次躺倒,这次是在小蕙床上。这天,从凌晨开始,开车回去,太平间认尸,又跟着警察走来走去,在些文件上签好几遍名字,回答些问题。人来人往,警察和记者长相、声音她个也对不上,经常把对上个人说过话,对下个人又说遍,然后发现根本就是同个人。
她眼睛向上望着,觉得天花板四个角都在收缩,马上就要挤死人,想喊也喊不出声。她想完,这时候不能生病,也许应该睡会儿,翻个身,依然睡不着,想起小蕙定要抱着那个脏兮兮才能入睡。从老家接回来,那孩子被惯得身毛病,六岁,吃饭还要喂,睡觉还要人陪。父母给准备房间,晚上关门,她就开始哭,哭很久,最后终于学会个人睡觉,被窝里必须摆着那只熊。
她猛地坐起来,其实早就看到,只是没意识到,从周日那天上午就开始不对劲感觉,是因为那只熊不见,定是小蕙带走。小蕙是准备好要离家出走,从周五晚上向她要钱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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