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6 / 27）

行生命体上，又能详述些诸如基因、脱氧核糖核酸之类复杂到令她不知所云知识，还能将他狂烈性冲动，转化成寂寥却并非无能恋慕。弗雷德丽卡也正尝试着要将自己那本定名为《贴合》摘录簿上内容，转化成种有连贯性却各自独立成篇写作，就比如，她有过这样想法——自己是个集许多女性身份于体女人，是母亲，是妻子，是情人，是观察者，所以，是不是有可能将不同旋律、节奏、语汇，像编辫子那样编织在起，变成个能发出许多声音聚合体？也可能自己做不到吧，她不是没有这样顾虑——斯通故事是个旁观者侧记，是个案，或说是特例；法务信函重组后“拼贴文”，很新奇，却也古怪；还有那些她因为心弦轻抚而想把心情落于纸端时刻，可是这些情绪旦用文字写出来，她便对自己难忍憎恶，那感觉就像是她摸到团黏滑污泥——这是她须臾间想到个比喻方式，因为她刚才说起陆生大蜗牛。如果要写真实感受，比如利奥反抗着胳膊，对奈杰尔,bao行回忆，约翰·奥托卡尔染上血渍小腹，股心底油然而生恶寒将立即压倒她，让她看到自己虚伪，之所以说“虚伪”，是因为这切都太庸俗、太陈腐，以至于对这些事情记录本身就成为个造作、斧凿之举。她又看向卢克·吕斯高-皮科克，这是个观察者、个收藏者、个思想者、个行路者——他爱上个棕发、棕眼女孩，而棕发女孩爱是弗雷德丽卡弟弟马库斯，这是叫人费神个局面——这种关系，让卢克·吕斯高-皮科克也变得庸俗，变得寻常，或者他本来就有庸俗和寻常面，但这加重他庸俗寻常程度。她不敢把这些想法跟他分享——他自尊心应该比谁都高，且不容轻蔑，但他自尊心是很内敛，不形于色。弗雷德丽卡观察到蜗牛“性生活”——或者说交配，毫无疑问，并不那复杂，也没有那痛苦，这都是相比人类性生活而言。她说，她知道蜗牛是雌雄同体，整个交配过程可以独立完成。吕斯高-皮科克说，生物界对此仍有争议，事实上，它们是否真倾向于通过自体性交来繁殖，也值得讨论。通常来说，只蜗牛仍需要另只蜗牛来进行繁衍生殖。关于以个谁、什时候、用什、做什方式这种问题，吕斯高-皮科克是这样向弗雷德丽卡讲解：蜗牛，长着种稀奇器官，叫作交配器，或“恋矢”，两只蜗牛用恋矢来互相刺激。而恋矢不同点，也是区分陆生大蜗牛和哈雷克斯蜗牛关键所在。他还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