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继续在弗雷德丽卡房间中巡行。
“你应该来看们演出啊!们双胞胎合奏时,默契到不得!分开时候就不行。度很沮丧——就是约翰去上你文学课时候,他报名参加你那多堂课,但对只字不提,真很沮丧,但最后还是理解、接受。们俩都有感觉,你知道,有时候,们俩想各不相谋;有时候,们俩想合而为;但有时候,们感觉是不同步。读你文学课上讲到每本书,
引擎声,托尼拉下百叶窗。
弗雷德丽卡还接待保罗·奥托卡尔几次来访。他双胞胎兄弟约翰·奥托卡尔则来得越来越少,也再没给弗雷德丽卡打过电话。所以当弗雷德丽卡从地下室玻璃窗上看到头凌乱金发下那张脸,或者当她购物回家后在门口看见个披黑色聚氯乙烯防水雨衣身影,她才学会假设——这是保罗·奥托卡尔吧,因为他跟约翰不样,约翰白天有固定工作,不会随意出现。尽管这样,她还是觉得挺难辨认。他们两兄弟都耸肩弓身,他们两兄弟站姿和站法也样,他们两兄弟严肃拘谨、带试探性、迷人微笑都是样。
“就是顺道来看下你,希望你不会介意。目前闲着没事做。”
“不,不介意。但手边有不少工作得做,有文章要改,还有些稿要写。你先喝杯咖啡吧。”
“好,谢谢。”
他没有安静不动,他蹑手蹑脚地在她房间里徘徊。把书从她书架上拿下来后,又不按照原来顺序摆放回去。他把镇纸放在手中把玩,看镇纸能不能在手指上保持平衡,或者佯装镇纸险些从他手中跌落,然后又笑嘻嘻地把镇纸重新放好。他脸天真地和弗雷德丽卡说:“你电唱机呢?你唱片呢?们来点儿音乐吧。”
“没有电唱机。是个音盲,喜欢安静,如果播放着音乐,就没办法思考。”
“那你在摇摆时髦伦敦怎活得下去?而且,你还得略懂点音乐,才能弄懂双胞胎兄弟。们俩生活中离音乐不行,们以前是在个乐团里起演奏,他有没有告诉过你这件事?们还在奥尔德玛斯顿村反核游行中表演过呢。他吹号,吹单簧管,们配合得很好。正在组个新乐团,想让他加入乐手阵容。要知道们俩缺不可,缺谁都不能完成场优秀合奏,因为们都有关于对方预感——们演出时,能知道彼此想法。对,新乐团有个特别可爱名字。”
“是吗?”
“那个新乐团名字叫‘扎格和齐格齐格齐山羊’,很妙吧?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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