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什么呢,当她离开之后,当玛丽-玛德莱娜离开之后?”
弗雷德丽卡的视觉中有了玛丽-玛德莱娜的形象,是一个毛发一缕一缕地卷曲着,又瘦又黑的法国女孩,眼神颓靡,嘴型小,像一个红色的小圆点,这更让她显得充满了隐秘感。当然,这仅仅是弗雷德丽卡的想象,真正的玛丽-玛德莱娜或许跟她想象中的样子毫无相似。
“我火冒三丈,我告诉我的分身:‘我和你别无选择,必须分离!’我还说:‘我要像别的独立个体一样,像其他独立自然人一样,去找一份普通工作,过一
她跟我们两人一起讨论着这部电影,我们三个同去了咖啡店,继续聊。聊反核运动,聊爵士乐,聊电影。她朝我们两个人微笑。”
约翰·奥托卡尔对弗雷德丽卡说开了:“我们出去过几次,三个人一起。我知道我的双胞胎兄弟心里想的是什么,他根本不用对我开口。他也知道我的心情:我想要玛丽-玛德莱娜,我想拥有她。我不觉得我的双胞胎兄弟也想占有玛丽-玛德莱娜,因为他只不过想占有我想要的。于是,我跟我的兄弟说:我必须单独跟玛丽-玛德莱娜相处。我告诉他:我们或许应该暂时分开,我们应该有各自独立的一部分人生,我们既然一生为二,就应该是两个个体。我也告诉玛丽-玛德莱娜我想要拥有她。她让我亲了她,还让我做了其他事情。我必须经由那些事情来对她倾诉,她很了解我的感受。但是,我的兄弟却不善罢甘休。”
弗雷德丽卡问:“他做了什么?”
“起先,他一直对我们纠缠不休。他总是知道我和玛丽-玛德莱娜会去哪里,然后他会在那个地方出现,装作巧遇的样子。有一天,玛丽-玛德莱娜对他说:‘我和约翰想独自相处,你应该去找一个属于你的女孩。’她态度很温和,但他却恨恨地惩罚了她。”
“怎样惩罚的?”
“他伪装成我,玛丽-玛德莱娜毕竟无法分清我们兄弟俩。他换上我的衣服,约玛丽-玛德莱娜出去,还与她发生性关系,然后再嘲笑她,笑她蠢到辨识能力低,笑她自食恶果。她在羞愤之下回到法国,她告知我,她实在无法承受这一切,她深受欺辱,也万般恐惧……”
约翰·奥托卡尔对弗雷德丽卡说:“我不应该告诉你这些的。”
弗雷德丽卡说:“我想要知道。”
弗雷德丽卡迫切地想要知道这些事情。她被这个故事深深地吸引住了,这是多么戏剧化的一个故事!她和约翰·奥托卡尔并肩走在羊肠小径上,她说:“你说过,当你来到我身边时,你带着你和自己的往昔。”
“那已经不是我一个人的往昔,是好几个人交错着的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