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很便宜,因为那时候的房子都没什么内部装修。从要买的时候,我就打算要和别人合住,所以在装修时,就做了两套独立的内部家装。因此房子是两套厨房,两套卫浴,尽管都挺小,但都适用。我搬进来之前也没预期到我竟然可以——或者说我必须常常离家,事实上我眼下频繁出差,跟我们教育部的一个委员会一起出公差。我是在出差时遇到亚历山大的,后来他跟我说了你的事,他还说我们两个或许合得来。”
阿加莎·蒙德的神情镇静且持重,她对弗雷德丽卡说话的时候,像和与会者开会的语气。阿加莎的五官匀称,分布在恰当的位置,她的眼睛很大,深邃却不是那么温情融融。
“于是,按照逻辑思维,我是这么想的,”阿加莎·蒙德接着说,“两个年纪相仿的女人利益相同——连孩子的年龄也一样——或许真的可以达成一个双方都满意的安排,只要我们两个人都能把事情想清楚就好。就算我们两个不喜欢对方,也能有互不干扰的防范措施。比如说我们可以设定一套合理的公道的细则,防止我们一不小心触犯了对方,令对方生厌。我虽然从来没有跟别人合住过,但我确信合住会败在一些愚蠢的琐碎的误会上,而这些误会一开始都是可以预见到的。”
弗雷德丽卡对她所说的事情表示特别赞同。
“一旦一种协议或契约达成了,往后两个人就很难对一些问题进行合理讨论。”阿加莎·蒙德强调了这一点。
弗雷德丽卡看穿了:阿加莎实际上很紧张,她很显然在应付着一个僵局。同时,她也很担心——为自己担忧,也为她女儿担忧。弗雷德丽卡心想:“我不如就离开吧。”弗雷德丽卡这才决定把自己的眼神从膝盖上转移到视线的水平位置,刚巧与阿加莎·蒙德的眼神相交,弗雷德丽卡发现自己的意图也被阿加莎洞悉了。
“没错,我的确紧张,”阿加莎坦白了,“毕竟,不仅仅是我们两个人,连我们的孩子也会牵扯进来。但我觉得我的坚持是对的,如果你愿意搬进来的话,得有一些细则。”
“我现在必须搬出来。”弗雷德丽卡突然丢出这么一句,“我在现在那个地方住得没什么问题——从某种层面上来说,算是挺好的。不过,如果继续住在那里的话,可能会对我的离婚产生不利影响。我想我应该明确跟你说……我的收入并不多,但是我不想待在家里当个保姆;我会分担起对两个孩子的照顾,当然我也必须工作,不然我会死掉。”
“没错,我了解你的出发点,这就是我们得详细研究的原因啊。”
两个人陷入了沉默。阿加莎提出来要带弗雷德丽卡看看空出来等待她们母子入住的两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