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场坚定地拒绝与他讨论从事任何工作可能性。
尽管当初嫁给他时,不认为会被限制去工作。他声称仰慕智慧和独立。
声称?是吗?他说过吗?这些字眼到底是什意思?
他还把父亲头往门上撞。
他也攻击过姐夫,姐夫是个牧师。
当反锁自己,躲进浴室里时,他关掉整栋住宅电源,把独留在黑暗中。
这段关于奈杰尔描写,尽管相当令人惊惧也甚具羞辱意味,但能否被归类于虐待?或者只是个微不足道恶作剧?
当时很害怕,担心,恐慌。
她把所有字都画掉。
当试图逃跑时,他朝背后扔把斧子。
为有关系切,把你反感、认为不可接受所有事情都写下来,”弗雷德丽卡想起律师阿诺德·贝格比对她说过,“会把你提供资料以书面文字形式整理好,会重新改写遍。”
弗雷德丽卡想要呕吐。她努力三四次,写下这几行字:
他殴打。
丈夫殴打。
奈杰尔殴打。
她诉请资料在她自己看来写得令人作呕,因为它支离破碎,几乎不具实际求情功能。而这最多只是让读这份资料人洒几点同情眼泪,对人为蠢行哑然失笑。
她诉请资料令人作呕另原因是它
他受过军队训练,他是准备要击中。
弗雷德丽卡自己观点算证据,还是不算证据?或者只是她偏执观点?她仍记得那天夜里土地气息,记得仿佛在扭动地平线上,记得扑打着翅膀声音,这切可能只存在于她头脑想象中。她不记得那记斧头砍下去猛挫,她只记得后来伤口渗血和流脓以及瘀伤处不断变换颜色。
奈杰尔可怕脸孔。
他不是个怪物。
伤口对她造成伤害程度远不及他拒绝造成伤害程度大。他在拒绝她外出工作时候,既生气又和气——怎会有个人能在回答是否允许她工作时,同时流露出这两种情绪?伤口对她造成伤害程度也远不及当时她对奈杰尔会否允许她工作臆断假设——真是这样。但弗雷德丽卡很清楚,无论是贝格比先生还是离婚法庭,都不会对她个人人性反思有任何兴趣,她写道:
最后行被她狠狠画掉。
他用他手背猛攻,意欲伤害。
他受过伤害别人训练。
他曾表明过这点。
她把“猛攻”改成“击中”,她脑中有模糊意识,她认为这篇“交代”文字应该是只给出基本事实、不带感情色彩、严谨又中立——她也知道自己为什会这想。但“猛攻”显然带有强烈感情控诉。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