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在花园中受到惩处神人。但它们也不是邪恶物种,它们不过是行者,行过此生与来世。要知道,最肥硕蜗牛总能被发现于墓地中——这些肥硕蜗牛们般是不会抓,只有那些顽皮小孩子会秘密地去抓——肥大蜗牛吊悬在小茴香上,那是死人植株,因此大蜗牛也带有死人味,炖或烤后都吃得出来。它们是夜间行者,星光下它们留下月亮影迹,它们也是太阳子民。当人早早入睡时,它们也陷入长眠,只在它们驮着壳、它们螺旋形房屋上,开扇半透明窗。当人醒来时,它们也从死寂样睡眠中醒来,它们肉身翻动,将身体抽出壳外,它们冷血身体仍渴望丝太阳温度。它们往来两界,你看,亲爱男孩儿,它们总是在两个世界之间行弋,地与天之间、火与水之间、雄与雌之间——因为它们既可化身成王,亦可变换为后,而它们子嗣像是琉璃或珍珠样晶莹剔透。当们把它们从栖身之所里吮吸出来时,也为它们死气沉沉壳带来光明,因为它们惯于生活在阴湿中,从未看到真正光——它们生时在悲悼路上洒下线银光,死时遇见道炸裂炙热火光。它们不是鱼,不是畜,不是禽,所以才如此神奇,不确定事物最是神奇,因为它们不被定型。”
考沃特说:“那今年,们应该在塔内再次举办嘉年华。们应该制作华丽服装和奇趣面具,而且应该有个迎接初升太阳典礼,们要迎接们血液中太阳,们也得有个主祭和个捧着太阳华服女子,还要有野兽和人类角色。会派人去采集蜗牛。对,老太太,你需要指点们厨师,教他们如何烹制大馅饼。”
“已经在纺织猩红色和白色羊毛,为你做件大袍子。”格利瓦说。
“你怎知道会扮成那个穿着华服、捧着太阳女人?”考沃特问。
“就是知道。”纺着线格利瓦说,她摇着头。考沃特无从知晓她摇头原因,是悲郁,还是麻痹,又或是冷幽默。
老妪又说:“知道你手指会被刺伤——如果你继续像现在样,把玩着卷线杆儿。”
“胡说。”考沃特嘟哝道,挥舞着卷线杆儿,卷着她纺好线。“只不过是对世间万物运作机理有着无法满足欲望。”
于是,他就刺伤自己手指,如格利瓦所预言。
她拉过他血淋淋手指,放在她口中,她衰老、棕色、布满纹路嘴唇轻轻地锁住他血肉,她舌头舔着他粗糙皮肤,温柔地吸着他血。他血就这样和黏湿口水与果汁起,在她舌尖上混合,也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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