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反正是吃要发汗药。”
“那恐怕是,你们若有,就请给点,回头好叫茶房照样去买。”
“好,让去拿来。”
“喂,喂,你把这包缎子顺便拿去吧!”
她出去之后,把枕头上罩着块干毛巾拿起来,向头上身上盗汗未干地方擦擦,神志清醒得多。可是头脑总觉得空得很,嘴里也觉得很淡很淡。
突起来,不问皂白,就个嘴巴打过去。她被打后,转身就往外跑,也拼命在后边追。外边天气,只是暗暗,仿佛是十三四晚上,月亮被云遮住暗夜样子。外面也清静得很,只有她和两个在静默长街上跑。转弯抹角,不知跑多少时候,前面忽而来个人不是人,猿不像猿野兽。这野兽头包在块黑布里,身上什也不穿,可是长得身毛。它让月英跳过去后,边就扑上身来。死劲挣扎回,大声叫几声,张开眼睛来看,月英还是静悄悄坐在床面前。
“啊!你还好?”
擦擦眼睛,很急促地问她声。身上脸上,似乎出许多冷汗,感觉得异常不舒服。她慢慢朝转来,微笑着问说:
“王先生,你刚才做梦吧!听你在呜呜叫着呢!”
又举起眼睛来看看房内光线,和她坐着那张靠桌摆着方椅,才把刚才梦境想过来,心里着实觉得难以为情。完全清醒以后,就半羞半喜问她什时候进这房里来?她们病好些?接着就告诉她,也感冒风寒,今天不愿意起来。
月英拿阿斯必淋片来之后,又坐落,和谈不少天。到此才晓得她是李兰香表妹,是皖北原籍,像生长在天津。陈莲奎本来是在天津搭班时候同伴,这回因为在汉口和恩小枫她们合不来伙,所以应这儿约,三个人道拆出来上A地来。包银每人每月贰百块。那姥姥是她们——李兰香和她——已故师傅
“你那块缎子。”又继续着说,“你这块缎子,昨天本想送过来,可是怕被她们看见要说话,所以终于不敢进来。”
“嗳嗳,王先生,真对不起,昨儿累你跑那些个路,今天果然跑出病来。刚才问茶房来着,问他你住房在哪个地方,他就说你病。觉得很难受?”
“谢谢,这忽儿觉得好得多,大约也是伤风吧。刚才才出身汗,发烧似乎不发。”
“大约是这忽儿流行病吧,姥姥她们也就快好,王先生,你要不要那种白药片儿吃?”
“是阿斯必淋片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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