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但是我想更能使你高兴的,只有这个可怜的秘密了。请好好利用它!’”塔尔抬起头来,“上面写的是星期一。她写了四天日记。”他的声音平板,甚至有些倦意,“‘在莫斯科中心,传说很多,上级很不满意。特别是一些小萝卜头,他们想显得重要,装作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我在参加贸易部之前,有两年是在捷尔任斯基广场的总部里管档案。在那里工作很单调,托马斯,气氛很不愉快,我当时还没有结婚。他们鼓励我们互相猜疑,不能跟任何人讲心里话,一次也不能,这真使人憋得难受。在我的下面有个办事员叫伊夫洛夫,他的社会地位和职务都比我低,但是由于气氛憋人,我们倒很谈得来。对不起,有时候我们只有通过肉体交谈,你应该早一些出现,托马斯!伊夫洛夫和我好几次一起上夜班,最后我们决心违反规定在大楼外面见面。他跟你一样,是金头发,托马斯,我喜欢他。我们在莫斯科一个贫民区的餐馆里见了面。在俄国,他们一直告诉我们,莫斯科没有贫民区,这是瞎说。伊夫洛夫告诉我他的真名叫勃洛特,但他不是犹太人。他给我一些咖啡,那是他在德黑兰的一个朋友偷偷带给他的,他很讨人喜欢,还给了我几双丝袜。伊夫洛夫告诉我,他对我很倾倒,说他以前工作的部门负责保管中心的全部外国间谍的档案。我听了大笑,对他说根本没有这样一个部门,这是有些喜欢做梦的人的瞎想,以为中心的全部秘密都集中在一个地方。唉,也许我们都是这种喜欢做梦的人。’”
塔尔又中断了朗读。“这里又是另外一天。”他宣称说,“她一开始说了一大堆‘托马斯,早安’啦、祷告啦,还有一些情话。她说,女人写信不能没有对象,所以她写给托马斯。她的男人一早就出去了,她有一个小时。我念吧?”
史迈利的嗓门里咕噜了一声。
“‘我第二次和伊夫洛夫碰头是在伊夫洛夫妻子的一个表兄弟房子里,他是莫斯科国立大学的教员。屋子里没有别人。这次碰面极其秘密,干了一件我们在报告里称为犯罪的事。我想,托马斯,你自己也一定干过一两次这样的事!在这次见面时,伊夫洛夫还告诉我下面这件事,目的是要巩固我们俩之间的关系。托马斯,你注意听着。你听过有个叫卡拉的人吗?他是个老狐狸,中心里最狡猾、最神秘的一个人,甚至他的名字,我们俄国人也不懂是什么意思。伊夫洛夫虽然告诉了我这件事,但是他怕得要命,因为据他说,这牵涉到一个大阴谋,也许是我们最大的一个阴谋。伊夫洛夫说的事如下。托马斯,由于这是极度机密,你只能告诉你最可靠的人。你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