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想现在离开,那么最好……”女郎端着满满两杯酒回来了,对我说,“把自己灌醉,失忆几个小时。我在你的杯子里加了双份杜松子酒。你需要它。”
“我不需要。”我说,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说,却说得很开心,“需要的是
“昨天晚上的事情还没过去呢!当时你怕低语者会来杀了你,怕得要死。”
“你能别再提杀人的事了吗?”
“小奥伯里之前跟我说比尔·昆特曾威胁要杀了你。”我说。
“住嘴!”
“你好像有一种天赋,能唤起男性朋友体内的杀人念头。那边的奥伯里因杀害威尔森等着审判,这边的低语者又吓得你浑身发抖躲在角落里。连我都难逃其害,看看我变成什么模样了。另外,我一直有个秘密的想法,有一天丹·罗尔夫也会对你下手。”
。
“你现在的问题是,”她责骂道,“你的神经烧坏了。你这几天受了太多刺激。再这么下去你肯定会神经过敏、精神崩溃。”
我五指分开举起一只手,手很稳。
她看着我的手说:“这不表示什么,是你的内心。你为什么不离开几天休息休息?你在这里放的火会自己燃烧的。我们去盐湖城吧,这样对你有好处。”
“不行,我的妹妹,得有人待在这儿数尸体。何况整个计划是建立在目前这个人事组合上的,我们出城会影响平衡,很可能会导致整件事又重演一遍。”
“丹!你疯了。为什么?我——”
“没错。他身患肺结核、潦倒不堪。你收留了他,给了他一个家,供应他所需的鸦片酊,并且把他当仆人使唤,在我面前扇他耳光,也当着其他人的面扇他耳光。他爱着你。总会有一天,你早上一觉醒来,发现他正在砍你的脖子。”
她全身发抖,站起来大笑。
“要是我们两人之中还有人知道你在说些什么,那可太好了。不过你真的知道吗?”她说着拿起两只空杯子穿过厨房门。
我点燃一根香烟,惊讶于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是我学会通灵了?会有这样的预感是因为我意识到了什么事,抑或只是神经出了毛病?
“不必让别人知道你离开了。至于我,和这事儿毫无关系。”
“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倾身向前,眯起眼睛,问道:“你这又是在搞什么鬼?”
“没什么,只是不明白你怎么突然变成漠不关心的旁观者了呢?你忘了正是由于唐纳·威尔森因你被杀才引发整件事的吗?忘了正是你向我透露有关低语者的内部消息才将事情推至高潮的?”
“你我都心知肚明,这些可不是我的错。”她愤怒地说,“再说这些事都已经过去了。你旧事重提,无非是因为心情糟糕,想吵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