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一直在跟你说这事儿,我变得嗜血如命了。”
“哦,这我可不喜欢。把那玩意儿放回厨房去,坐下来,冷静一下。”
我照做了三分之二
下做事,如今却不服从他的人。这么一搅和,不是一摊烂泥吗?”
黛娜·布兰德伸出手,越过桌子拍了拍我的手。她的眼神透着不安,说:“亲爱的,这不是你的错。你说过你无能为力。喝光你的酒,我们再来一杯。”
“还有很多事我可以做。”我反驳道,“一开始老伊莱休想摆脱我,只是因为那些家伙手里握有太多他的把柄,他不愿冒险,除非确定能把他们全部除掉。他看不出我有什么本事能办到,只好继续和他们沆瀣一气。他并不像他们那么凶残,而且,他认为这座城市是他的私人财产,不愿就这样被他们从手中夺走。
“我可以下午去找他,告诉他我会毁了他们。他会让我说说由头,然后会倒向我这边,给我必要的支持,让我可以用合法的方式解决整件事。我本来应该那样做的,但把他们杀光似乎更容易,既简单又保险,所以现在我觉得这样更令人满意,但我不知道要怎么向社里交代。老头要是发现我在做什么,一定会把我扔到油锅里。都怪这个该死的地方,毒镇名副其实,我真的中毒了。
“瞧,今晚我坐在威尔森家桌旁,像玩弄鳟鱼似的玩弄他们,还玩得很开心。我看着诺南,知道他多活一天的概率不到千分之一,就因为我对他做的那些事。我笑了,觉得心里暖洋洋的很快活。这不是我。虽然除了灵魂我只有一身硬皮,与犯罪打了二十年交道;虽然我能够面对任何谋杀案都不管不顾,只看到这是我的饭碗、例行工作,但这样处心积虑地策划谋杀对我来说太不自然了。是这个地方把我弄成这副德行的。”
她笑得太温柔了,话语中充满溺爱。
“亲爱的,你的反应太夸张了。他们那是罪有应得。我真希望你别再这样了,你这样让我害怕。”
我笑了笑,拿起玻璃杯去厨房添了些杜松子酒。再回来时她皱着眉,黑色的眼睛透着担忧,问:“你把碎冰锥拿来干什么?”
“告诉你我是怎么想的。几天前,我看到它只会想到这是个碎冰块的好工具。”我用一根手指沿着半英尺长的圆钢刀片一路摸到针尖处,“而不是把人和衣服钉在一起的凶器。说实话,我现在想的就是这个。连看到点雪茄的打火机,我都会想在里面充入硝化甘油,送给我不喜欢的人。你家前面的水沟里有一根铜线——很细很软,长度刚好够握住两端绕过一个人的脖子。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克制住自己没把它捡起来放进口袋,以防万一——”
“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