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这种玩笑。”穆里往痰盂里吐了一口痰,一副活力十足的样子,“在法庭上我什么都不会说。”
“那么杰里、乔治·凯利,以及奥布莱恩呢?”局长问,“他们说当时一直和他在一起,也是因为他要求的吗?”
“
“和低语者一块儿?”
“我从头到尾就没和他在一起过。”
“枪响的时候你和他在一起吗?”
“没有。”
局长眯起绿色的眼睛,双眼闪闪发亮。他轻声问:“你知道他当时在哪里吗?”
在市立医院,快死了。你要叫行刑队去把她吓死吗?那样做恐怕不怎么合法——声明都是我套出来的。另外还有一件事,听说皮克·穆里和低语者分家了。穆里不是他的不在场证人之一吗?”
局长应道:“没错。”紧接着拿起电话,“麦格劳,找到皮克·穆里,叫他过来一趟。再以乱丢刀子的罪名逮捕托尼·阿戈斯蒂。”
他放下电话,站起来,吐出大量雪茄烟,声音穿透烟雾传来:“我对你并没有绝对诚实。”
我心想,这么说算是好听的了,但并没有说什么,等着听他继续。
“你知道这地方是什么样,你也知道这类工作是怎么回事,总会有这样那样的人冒出来要你遵命。身为警察局局长并不意味着我就是老大。你是某人的大麻烦,那或许就是我的大麻烦,不管我是否认为你是个好人。我得陪着那些陪我玩的人玩。你懂我的意思吗?”
“不知道。”
局长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靠回椅背上。
“妈的,皮克,”他说,“你先前告诉我们你当时和他在酒吧里。”
“没错,我是这么说的。”瘦高个儿承认道,“但那并不能说明什么。是他让我那么说的,我也不介意帮朋友一个忙。”
“那表示你也不在乎背上伪证罪喽?”
我晃晃脑袋表示我明白。
“以前是那样,”他说,“以后不是了。这件事不同,是新情况。那个老女人两腿一蹬时,蒂姆还只是个小孩子。她临死前对我说:‘约翰,好好照顾他。’我发誓说我会的。低语者却为了那个荡妇杀了他!”他弯下腰,抓住我的手,“明白我说这话的意思吗?事情过去一年半了,你终于给了我一个逮他的机会。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全博生市再没有一个人敢用比你大的声音和你说话!”
我告诉他我很高兴。接着我们又聊了一会儿,直到一个又高又瘦、长满雀斑的圆脸中间戳着个朝天鼻的人被带了进来。他就是皮克·穆里。
“我们正在猜蒂姆死的时候——”穆里坐下接过雪茄时,诺南说,“——低语者在哪里。那天晚上你到湖边去了,对吧?”
“没错。”穆里说道,朝天鼻越发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