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诺南对他吼道:“你,过来!”
麦克斯温说:“好的,局长。”然后爬起来,站到桌前。
诺南说:“说清楚,否则我宰了你。”
麦克斯温说:“好的,局长。一切就像她说的那样,只不过那颗钻石根本不值一千块。她用它和两百块封住了我的嘴,因为我赶到时她正问他:‘蒂姆,谁干的?’他说:‘马克斯!’他的声音高而尖,似乎是用最后一丝力量说的,因为他立刻就死了,甚至没能把话说完。事情就是这样,局长,但那块石头不值——”
“见鬼的石头!”诺南大吼,“还有,别把血流到我的地毯上。”
嘿,听着,我想我已经入伙了,中途反悔对我没什么好处。相信我,我会听话的。能不能忘了刚才那通胡闹?瞧——让他们认为我是出于自愿,而不是被硬拉进来的,或许会更顺利。”
“好!”
“谢了,老兄。”
诺南出去吃饭了,我们在他的外间办公室等了一个半小时。他回来时,照例以“还好吗”和我打招呼,答案当然是“好极了”,然后又说了些客套话。他没对麦克斯温说一句话,只是酸溜溜地看着他。
我们走进局长的私人办公室,他为我拉来一把椅子放到办公桌旁,然后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不管那位前任警探。
麦克斯温从口袋里摸索出一条脏手帕,抹了抹鼻子嘴巴,继续说道:“事情就是这样,局长。我当时说的都是真话,只不过没提起我听到他说是马克斯干的。我知道我不应该——”
“闭嘴!”诺南说,按下桌上的一个按钮。
一名穿着制服的警员走进来,局长冲麦克斯温打了个响指,说:“把这个宝贝儿带到地下室,关起来之前先让拆骨队在他身上动动工。”
麦克斯温绝望地求饶:“哦,局长!”不过还没等他说完,那名警员就把他押走了。
诺南塞给我一根雪茄,用另一根敲打着声明书,问:“这个女人在哪儿?”
我把那个快死了的姑娘签的声明书递给诺南。
他瞥了一眼,马上从椅子上跳起来,香瓜大小的拳头直直地挥向麦克斯温的脸。
这一拳直接把麦克斯温甩到了房间的另一头,好在那儿有隔板挡着。隔板被撞得晃了晃,一个相框掉了下来,照片里诺南正和其他几位本地显贵一起欢迎一个穿着绑腿裤的人。和照片同时滑落的还有那个挨打的家伙。
胖子局长摇摇摆摆地走过去,捡起相框,用力砸在麦克斯温的脑袋和肩膀上,相框被弄得粉碎。之后诺南回到办公桌边,气喘吁吁,却微笑着愉快地对我说:“如果这世上只剩下一只老鼠,那就是他。”
麦克斯温坐直身子,环顾四周,鼻子、嘴巴和脑袋都在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