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墅生活。从窗户望出去,能看到湖水尽头美丽风景和远处雪山。后来才知道,这是琉森湖。每天早上七点,会有狱卒来开门,护送去洗漱间,在那里,倒掉夜壶,还可以在水盆边剃须洗漱。每周可以洗次澡,洗洗头发。每隔两周,会拿到整套替换衣服。回到牢房时,早餐会等着:面包、奶酪和陶瓷缸温咖啡,绝不会很热。下次有人来打扰时间是中午——午餐:总是某种蔬菜汤,还有更多面包。下午,可以去别墅内院,那里有块草坪,周围是砂石小路,草坪也被砂石小路分成四等分。在狱卒眼皮底下,可以四处走动,如果天气好,还可以坐着晒太阳。狱卒下令进去时,会瞄到另个犯人(穿得和模样)来院子里放风。时间渐渐过去,得出结论,这幢房子里应该只有六七个犯人,稀疏地分散在三层楼里——几乎很少听到外面走廊有咔嗒咔嗒木屐声。回到房间后,晚上七点,有人端来晚餐,盘炖菜或块猪排,总是配土豆,还有更多面包和奶酪。晚上九点熄灯。狱卒似乎直在换人,无论用什语言跟他们说话,他们总会试着用蹩脚西班牙语跟交谈——“你好”“们走吧”“没关系吧”——而且,他们总叫帕雷迪斯。
这是个非常简单、非常高效、非常安全体系,可以说,非常有瑞士特色。开始,奇怪地感到如释重负。世事难料啊:“船舶经纪人行动”如此迅速就失败。被抓到,什也做不——游戏结束,他们赢。但瑞士毕竟是中立国:所以不会受到盖世太保折磨,而被转去合适拘留营肯定也只是时间问题(知道目前大约有万两千名盟军士兵和飞行员被扣押在瑞士)。在某个地方,齿轮已经运作起来,吱嘎作响战俘管理官僚机器最终会找到、发落。只是,随着日子天天、周周(狱卒总会告诉日期)地过去,越来越担忧。目前状况仿佛可以永远持续下去,而已无聊到失去知觉:没有书本,没有报纸,没有书写工具。但锻炼身体,吃得也很好——实际上,每天狼吞虎咽吃下那些面包和奶酪还让长胖。
过大概六周,要求见监狱长——说要坦白。过几天,突然有天晚上,被带下楼,去楼大客厅。客厅半都是空,零散摆着些破旧但相当精美家具。个五十多岁瘦高男人站在壁炉前,头发梳得丝不乱,看起来令人不快,他身上穿着浅灰色双排扣套装。
“你会说英语吗?”问。得到他肯定回答后,把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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