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借给他五英镑(到目前为止,苔丝和彼得爱巢已花去二十五英镑)。
带着球杆去波特草坪,朝奥斯尼方向打几十杆。湿漉漉草地被冻住,球落地时,能听到冰面裂开声音。发球时还是有往回缩趋势,但长铁杆技术已经稳得不可思议。只有个人打球,旁边有几匹瑟瑟发抖小马。开始,击球时干脆噼啪声和球落地时远处冰面脆裂咔嚓声都让无比兴奋。可高尔夫总让想起父亲,发现自己又回想起他最后几个月光景,以及他去世那天“蜥蜴”对体罚,越来越沮丧。原本应是午后消遣活动笼上忧郁愁闷情绪。坐着喝威士忌,考虑要不要去几百米外瓦德厄姆找迪克。他总能让开心,迪克,可们起度过那个灾难性夏天让们之间生嫌隙,这些日子,他大部分时间似乎都和新学院里他群哈罗公学校友混在起。
1月30日,星期六
斯卡比尔斯先生来牛津看贝利奥尔院长。彼得急得六神无主,因为苔丝又患流感,他却连那小屋都不敢靠近。他求去镇上向她解释发生切,还要告诉她,他也不知道自己什时候能去看她。他说得对:他父亲来访后,校方会格外严密地监管他。跟他说,会打包点好吃,明天骑自行车去。
1月31日,星期日
要写下这些很不容易,但必须写出来。手都在颤抖。
去艾斯利普路程相当艰难,天气寒冷,狂风呼啸——离小镇只有千米时,还下起雨。苔丝看起来病得没那厉害——不过她确实受凉,她说——小屋里温暖舒适,烧着炉火,拉着窗帘。她忙个不停:接过淋湿外套,搭到椅子上,新煮壶茶,又从铁罐里给拿饼干吃。第次单独跟她在起,感觉很奇怪,看到她为忙东忙西,又很高兴,就像是小小地体验回有妻子生活是什样——回家有人在等你,有人帮你从身后脱去外套,将它搭到炉火前椅子上,还有人给你端茶倒水。这种幻想让越来越兴奋——是,说就是性兴奋——们无比坦诚地说起彼得和他父亲,还有他父亲怀疑。苔丝很感激,她说,她感激如此直率,如此热心帮忙——她知道为他们小家赞助多少。她说,绝对是个“真正朋友”。
她反常态,滔滔不绝,她很高兴有人相伴,也乐于有个倾诉自机会。她平常与相处时那种礼貌而戒备态度完全不见。有那瞬间,她向前俯身帮添茶时,披肩两端松开,发现自己盯着她身躯和她丰满曲线——上帝啊,为什要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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