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星期日可以。听我说,我没法告诉你我有多抱歉。”
“别再想了,”她说,“这件事你知我知。别人不需要知道。”
“
爱情小说家一样写这些啊?因为这本日记就是为了完全忠诚、绝对坦白地记录一切。我偷偷盯着她的胸脯和屁股,试着想象她赤身裸体的样子。她是个“好”姑娘,苔丝,言谈有礼,举止端庄。可她不知道,我看过她和彼得在一起时的另一面,看过她解开他的裤子,把他的阳具握在手里。我更感兴趣的是那样的苔丝。
接着,她问我彼得下次什么时候来,我说我也不知道,也许再过几周,也许更久——一个月?——得等到大家不那么怀疑之后。这句话超出了她的意料,她转过身,对着炉火,开始轻轻啜泣。她说:“一个月?整整一个月吗?”我真心为她难过。她孤身一人,没有朋友,也没有家人,毕竟,她才是离家出走的那个人,是做出牺牲的那个人,她日复一日地承受着压力,要演好“哥哥”在牛津读书的“斯卡比尔斯小姐”的角色。
我在她身边跪下,伸出一只胳膊搂着她——不知什么时候,她小声的啜泣变成激动的呜咽,她紧紧抱着我,把头埋在我的脖子和肩膀间。
我很抱歉,但我必须承认,和她的身体接触带给我强烈的刺激。这个温暖美丽的姑娘就在我怀中哭泣——我控制不了自己。我也抱紧她,我的双唇吻着她的脖子,还没等我想明白或有更进一步的行动,我们就已经像动物般狂热地吻在一起。
现在想想(我刚刚又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我很确定,我在苔丝面前所表达的是我对兰德的失望;而我认为,她也是在发泄她对彼得的全部不满。于是,我们那样贴近,那样亲密,分享着同一个秘密……我们必须要有某种身体的关联,才能表达各自的情绪。有需求,有机会——这是构成一切背叛的要素。
天知道这样继续下去会到什么地步,幸好我恢复了理智,轻轻挣脱开了。我站起身,狂热立马被窘迫和尴尬所取代。我们都上气不接下气的。她拉上披肩,裹住自己,抚着披肩下面连衣裙紧身上衣的褶子。有那么短短一瞬间,在她把头转开之前,我看到了另一个苔丝。她看着我的表情,我觉得,带着纯粹而令人悸动的肉欲。
我道了歉。她也道了歉。我说我们俩都太焦虑了,有点忘乎所以。她表示同意。我说我要走了,穿上了我温暖但仍潮湿的外套。
“你还会再来吗,洛根?”她问,“我是说,现在彼得——”
“我会时不时来看看的,”我小心地说,“只要你想让我来。”
“我六点以后才下班回来,”她说,“不过星期日一般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