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闪当中还有别什,安红石无暇分辨,只是点头。傅雪按住她肩膀。安红石这才发现,傅雪比傅丹萍还要高些,傅丹萍骨架分明身材便是承袭自她。
“她不记得那个男。”傅雪用种诡秘声音说。几乎是喜气洋洋。
“不可能。”安红石想,这太荒谬。谢敛明明才发来过电报,电报看着很正常啊。
“怎不可能?你待会见到她就知道。觉得蛮好,你也不要提,就让她忘记吧。”
跟着傅雪重新往傅家走路上,安红石觉得自己像走在个巨大梦境里。从前在云南,她也时常有类似感觉。自己现在过不是属于自己生活,该有份更好更真实日子,在别处。原以为既然回到上海,再也不会有无力虚幻感。
。”说着甩开傅雪手。
“问你,”傅雪姣好脸上杀气腾腾,“云南有没有种病,会发烧把脑子烧坏掉。”
安红石诧异。疟疾吗?也不至于啊。见她不吭声,傅雪急,“有没有嘛?”
“没有。没听说过。丹萍怎?她发烧?”
“没发烧。是自己猜是不是发烧。”
实际和傅丹萍待半天,安红石得以确认,这不是梦。无论怎样难以置信,都是实实在在现实。傅丹萍也知道自己“脑子有点糊涂”,但她对此有种不合时宜镇定,拉着安红石问这问那,试图核对过去种种。她对安红石近况知道得很清楚,还问起金磊,也就是说,她记得安红石写给她那些信。其中也有些含糊,例如她不记得安红石是什时候回上海,自己又是为什没有送别。安红石很想对她说,因为你当时在弥渡啊。最终忍住。傅丹萍说,她有天醒来,发现自己不在连队宿舍,而是在场部卫生员宿舍里。她依稀记得连队熟人都走,跟着上来是疑问,自己为什没走,又为什会在这里?记忆缺失带来巨大恐慌,还好有老芮和黄胖安慰她,说她只是病,慢慢就会想起来。他们还帮她办完
安红石想,什嘛。傅丹萍妈妈生病生糊涂吧。
只听傅雪又说:“会看见她,你要稳住。跟你讲,她好多事不记得,譬如她说就记得你生肝炎去个朋友家养病,但是去哪个朋友家,是哪年,她也说不清。去年回来过,还有生病事,她是知道。可她自己什时候回云南,回哪里,她也是稀里糊涂。”
安红石没理清状况,懵然间心头震。“她不记得……去谁家养病?”
那不就是傅丹萍自己家嘛。和谢敛结婚之后家。
傅雪眼睛里有什闪,“问你,你养病是不是在她男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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