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手续,其实也就是填表格敲图章。几天后,她在昆明坐上回沪列车。她当时有种不分明期待,觉得只要看到安红石,自己失忆就会痊愈。
“结果还是想不起来。不过,好像生活上没太大影响。”傅丹萍笑笑说。
安红石不无惊惧地意识到,眼前这个傅丹萍是她熟悉。不是那个经过九七六年扣押偶尔流露阴郁女人,而是更早以前丹萍,就算有心事也很快过去爱唱歌女孩,眼神和语气,都像安红石曾经每日面对二十出头她。剥离谢敛存在,傅丹萍奇迹般,稚嫩许多。安红石顿时明白傅雪在路上说话。傅雪以她贯不容分辩语气说,哎你跟她处那久,也知道吧,家丹萍看着温和,是个身上长刺姑娘,但凡和她说句假话,她就拿那种“什都晓得”眼神望住你。现在她虽然脑子糊涂些,但是随和多,们母女俩像这样过下去,蛮好。
傅雪偏执高兴,傅丹萍温和无虑,都无法打消安红石疑惧。她有种冲动,想找到谢敛,问个究竟。但同时,她心里又生出种无法言喻感觉。直到换乘三部车回到家,安红石才发现,那居然是微弱欣慰,藏在焦躁不安褶皱深处。
谢敛接到安红石传讯,是在九七九年十月第天。她传达方式别具格。先通过总机找弥渡县医院白医生。在白晓梅接听之后,安红石隔着长途电话杂音说:“麻烦你告诉谢敛,傅丹萍生个儿子。他儿子。”
她说傅丹萍现在还在医院里,过两天出院,并补充说,会在家坐月子。白晓梅出于职业细致问,谢敛有你家地址吗?安红石说,他知道,他给打过电报。
白晓梅说好。春节前,傅丹萍和谢敛离婚,她独自回上海,让谢家乃至白医生家都受到定打击。霍思齐给傅丹萍找好文化馆工作,小夫妻去原单位转关系,两个人道去景洪,回来时候却只有谢敛个人。问他怎回事,他闷闷地说,小傅走。又说,走对她不是坏事。白晓梅也是那时候才发现,谢家上下,对谢敛有种无言纵容。为不戳到他痛处,居然没人追问细节。她第反应是,哦,他们是因为谢敛腿。然而仔细回味,她感到,那份纵容始于更早之前,所以谢敛才会做出谎报年龄跑去当司机举动,而他结婚带着老婆回到家,说不上班就不上班,闲晃两年多。
大概是小儿子所以格外受宠吧,白晓梅想。她不知道是,变成离异男人谢敛,和自己父亲白医生又有过番长谈。继上次讨论谢敛“病”,时隔多年,老人与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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