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让他直接讲。老头收钱,慢悠悠地说,他们要去个什茶馆,耳朵不好,没听清。三姑娘又给他些钱,他才说,哦对,那个茶馆老板其实认识,前几天来摆过摊子呢,卖甲马纸。
两人听就知道,采花贼带着个女孩往风林茶馆去,三姑娘当即就要往回赶。苏怀殊想,茶馆没开门,估计回去也遇不上。她又觉得,光靠她们两个姑娘办这件事,有些不稳当,最好叫上耿耀。耿耀原本住在谢家,七月半谢大哥他们来,为腾地方,他搬到相熟户人家,之后直没搬回去,估计是看三姑娘对许灿云劲,心里有意见。他住处苏怀殊也认识,于是两人说好分头行动。苏怀殊千叮万嘱,说如果碰上那人,不要冲动,等她和耿耀回去再说。虽说三姑娘“梦见”那人只是画画,但毕竟那是个轻浮家伙,个小姑娘家,还是得慎重行事。
然而在看到那个男人同时,三姑娘就把苏怀殊叮嘱扔在脑后。因为,他带着女学生,居然就是盛瑶。可不能让他再害盛瑶呀。
谢德这天从早上起来就心神不宁。他把原因归结为不时出现在钱局街上陌生人。昆明是个商业和交通中心,有陌生人不稀奇,跑单帮,过来找工作,投亲靠友,每天都有新外地人汇入越来越庞杂居民群体。风林茶馆作为昆明城缩影,除熟客,也常有生面孔。
但谢德认为,这条街上最近出现陌生人,和夏宁熹有关。那几个新近出现面孔,盘桓在风林和斜对面另家茶馆。他们不像其他客人那多话,偶有交谈,声音也很低。有时候,谢德能感觉到他们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像种监视。
想到夏宁熹那句“们改日再见”,他感觉自己就像条即将下锅鱼,在水缸里焦虑地巡游。原本除和苏怀殊约会,他也偶尔和耿耀去郊外钓鱼,自从有次钓鱼发现茶馆可疑人物居然在他们不远处下钩,他就断钓鱼瘾头。他甚至刻意减少和苏怀殊见面次数,即便见她,也尽量窝在后院。苏怀殊笑他最近都不愿出去走动,像个老头子。
到今天,他实在憋不住,索性在门口贴暂时歇业纸,个人穿街过巷,先去北门,又折返南边。他甚至觉得要是来个空袭警报就好,可以趁乱躲起来再做打算。问题是这天虽然是个大太阳天,却不见五华山挂出示警红灯。他走大半日,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人跟着自己,最后把心横,去城隍庙。姓钱青年没有出摊,卖糖老头也不知道他下落,谢德感觉失望同时,也松口气。
他胡乱地走啊走,不觉间经过和夏宁熹喝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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