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德闭上嘴,凝视对面让他莫名有种恐惧感男人。审讯者。
夏宁熹说:“他人记忆,这是们这行梦寐以求。谢老板,你对前助手判断很正确。他对人影响力有限,而且也有失控时候,诱导式询问,有时反而会让人离真相越来越远。但你不同。你能力可以让们以最快方式获得真相。而且是完整不带任何矫饰真相。要是你,就不会拒绝党国给出这个机会。”
谢德沉默。夏宁熹继续说:“不像你们,拥有上天给予超越普通人天赋。但有这个。”他用食指轻敲自己太阳穴,“善于抓住人弱点。有人贪财,有人好色,有人想升官。你可以说你闲云野鹤,无欲无求。信。不过,你也有对你来说重要人,不是吗?例如你妹妹,还有那位,苏小姐。”
谢德放在膝上手握成拳。他口袋里有两张堪称杀着甲马纸,是他早上出门时揣上。现在想来,那时他就隐隐意识到会有这刻。
和这个人是说不通。人为刀俎为鱼肉。刀不会听鱼心声。需要做只是想办法离开这里,在外面给甲马纸点火。是先装作答应,还是直接拍桌子走人?谢德尚未想出哪种做法更自然,大门忽然开,有个人匆匆进来,走到夏宁熹身边。
店。窗户上垂着白纱帘,看不到里面情形。他走过去,又折回来,推门进店。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或是逃避什,接着看见夏宁熹。
夏宁熹坐还是上次位置,对面坐个年轻人,看打扮像是学生。
看见谢德,夏宁熹显得有些高兴。“谢老板,好巧啊。”
“想和你谈谈。”谢德说。
夏宁熹和年轻人低声说什,对方起身离开。谢德老实不客气地在夏宁熹对面坐下,女招待上前,谢德摆手表示不点东西。
“夏主任……”
“都是自己人。”夏宁熹
他接着说:“是关于你上次建议。仔细考虑过,这种闲云野鹤性子,真不合适。”
夏宁熹眯起眼,眼底是玩味神色。那种感觉又来,谢德想,水缸里鱼。问题是,鱼在困境里仍无法遏制对水缸里其他鱼好奇心,明明大家都要被锅炖。
“有件事想向你请教,”他听见自己说,“那个之前担任你助手人,你说过,他能让人听话。那是指对任何人吗?”
“你觉得呢?”
“猜应该不是。人意志有强有弱。意志坚定人,就不容易被其他人所惑。”谢德停顿片刻,“不知道你对家甲马纸解多少。它也不是万能。甲马纸能够捕捉,是那些足够强烈……”他正在斟酌用词,夏宁熹说:“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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