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殊这才想起自己带礼物给三姑娘,便拿出来。众人都愕然看她。耿耀更是被酒呛下,咳个不停。
最后是谢德有点尴尬地开口道:“今天是鬼节,鬼节是祭祖,不好送人东西。你改天再给她好。”
这种时候并不多,但总
摆摊,快回来。”她说完匆匆进厨房。
耿耀给苏怀殊倒茶,解释地说:“谢德去卖甲马纸。七月半和过年都会摆个摊子。不然好多人跑来这里买,也是烦。”
苏怀殊试图想象谢德摆摊卖甲马纸,不知怎觉得有点滑稽。像是看透她心思,谢德大哥说:“让苏小姐见笑。甲马纸是家世代相传营生,本地人祭祀和迎新都会用到。有人买,们自然要供应,也算是补贴家用。你知道,弟弟这间茶馆,也就是勉强不亏本嘛。”
苏怀殊说:“谢德是被们联大学生搞得赚不什钱。有人点杯‘玻璃’,他也让人坐下午。”
玻璃指是白开水,当然不要钱。昆明茶馆对联大学生通常和善,而风林茶馆可以说是最好说话家。
苏怀殊不知道是,耿耀随着资历渐深,不满足于替别人当马锅头,赚点份子钱。他不止次怂恿谢德关茶馆,回去和他跑马帮。几天前,他在被拒绝后说,你就是舍不得你那个学生妞。谢德说,阿耀,也想过再和你出门去赚笔,给妹妹留点嫁妆。不过钱这东西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不如眼前人来得实惠。耿耀嗤笑道,你这话说得好像你就要翘辫子样。谢德对此没接话。
谢德果然不久就回来,桌人且吃且喝且聊。三姑娘和苏怀殊喝甜米酒,男人们喝耿耀带来烈酒。姓许名叫许灿云,玉溪人,是工程爆破专家,从他外表真想不到从事是那样专业。另件与外貌不符是他酒量。和许多面色白皙人样,他喝就脸红,但耿耀开始舌头僵硬时候,他仍然匀速喝着酒,点也不像是喝多。谢家大哥笑着说,小许曾经把个寨子彝族男人都喝趴下,然后人家才同意让铁路从寨子范围经过。
他们因为工作关系跑来跑去,最近住在临沧。谢家大嫂带着三岁儿子,住在大理下面个县城,那是女方老家。苏怀殊除昆明还没去过外地,问些各地风物。谢家大哥说,大理和巍山都好玩,婆娘那边小地方,没什景致。
三姑娘忽然说:“下次和苏姐姐起去嫂子那里。许大哥说过,街子天好玩。”
“街子天啊,逢三赶四,你多来几天肯定能看到。不过哪里比得上昆明商店。”她大哥说。逢三赶四,意思是每隔三天,第四天是乡镇大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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