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几次各执己见开始,两人就明白。现在劳拉又开始做噩梦。她常常做梦,但噩梦和普通梦不样。当她躁动不安、胡言乱语、像动物般低吼时,路易斯就知道她做是噩梦。她噩梦自他们上船时就开始,那时他们还谈起尼克,因为尼克刚过世几个星期他们就启程。天晚上,他们想起尼克,却欲言又止,日后两人之间沉默那时已经初现端倪。那晚她嘶哑呻吟把他吵醒,她双腿剧烈地痉挛,突然大叫声,像是某种可怕东西,比如团巨大、黏稠东西,在梦中砸向她。她声嘶力竭,全身和双手都在挣扎着反抗,全力反抗。他摇醒她,哄她,给她端来杯水,她抽泣着喝水,因为梦中骚扰而心神不宁。她说自己什都不记得,只知道梦里很恐怖,却无从说起。最后,她带着自己秘密沉沉睡去。路易斯很清楚她是记得,因为她刚刚面对是潜入她梦中人,谁知道他戴什可怕面具,把劳拉吓得晕头转向,又或许是徒劳爱令她目眩,瘫倒下来抱住他膝盖。他如既往地递上杯水,默默地等她再躺回枕头上。也许哪天她恐惧能够战胜自尊,如果那是自尊话。也许那时他就能跟她并肩作战。也许他们还有机会可以挽回,也许生活能真正焕然新,不再是装模作样微笑和法国电影。
坐在画桌前,被些不相干人围绕着,路易斯想到对称概念以及把这种绘画技巧应用于生活方式。既然劳拉不提这茬,副满不在乎地等待着艾米略叔叔答复样子,就该轮到他自己跟妈妈谈谈。他信中只提到最近几星期琐事,最后在附言里纠正道:“维克多说要来欧洲。应该是旅行社广告起作用,现在人人都想出门旅行。告诉他给们写信啊,他需要什资料们都可以寄给他,从现在起们家就是他家。”
艾米略叔叔马上就回信,语气生硬。这个亲侄子让他十分厌恶,在给尼克守灵时候就被他归为无耻之徒。虽然他没有跟路易斯正面交锋,但已经在类似场合委婉地表明他立场,比如不去送他上船,连着两年忘记他生日。如今他惜字如金地回信,也仅仅为履行职责,毕竟他是妈妈小叔子。妈妈身体无恙,但是寡言少语,鉴于最近几年遭遇那多不幸,她现在这样完全可以理解。看得出来她个人待在弗洛雷斯老宅里非常孤独,那是自然,她直都跟两个儿子相依为命,现在却孤身人待在满是回忆大房子里,换谁都不会开心。至于那些奇怪话,艾米略叔叔进步诊断说,由于情形微妙,需要眼见为实。但是很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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