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他也没有搞清楚,因为妈妈不想多聊,甚至只是在客厅里接待他,以前她从不这样对待小叔子。当他旁敲侧击地建议她去医院看看时,妈妈回答说,除风湿病,她身体非常好,只是这些天来要熨那多男士衬衫,把她累坏。艾米略叔叔很好奇是些什衬衫,但她只是点点头,递上雪利酒和巴格利饼干。
显然,他无功而返。妈妈没有给他们太多时间来讨论艾米略叔叔信,四天以后,他们收到封挂号信,尽管妈妈很明白寄到巴黎航空信用不着挂号。劳拉给路易斯打电话,让他赶紧回家。半小时之后路易斯到家,发现她重重地叹着气,茫然地盯着桌上束黄花。信就躺在壁炉搁板上,路易斯看完后把它放回原处,坐到劳拉身边,等她说话。她耸耸肩。
“她疯。”她说。
路易斯点燃支烟。烟雾呛得他直流眼泪。他明白棋局还在继续,现在轮到他。但这局棋有三个人、也许有四个人起玩。现在他确定妈妈也坐在棋盘前。他从沙发上慢慢滑落下来,任由自己双手像张无用面具般捂住脸。他听到劳拉在哭泣,楼下门房孩子们边跑边高声喊叫。
夜幕降临,仿佛带来忠告。尽管内心没有欲望,他们身体仍然机械地纠缠在起。随后梦沉重而寂静。他们又次达成沉默共识:早晨他们谈论天气、圣克卢[16]案子、詹姆斯·迪恩[17]。妈妈信仍然在搁板上,喝茶时候不可避免地要看到它,但路易斯知道,他下班回来时候就不会再见到它。劳拉勤劳起来高效而冷酷,会把这些抹得不留痕迹。天、两天、三天过去。天晚上他们因为听邻居们讲笑话、看费南德尔[18]表演而乐不可支。他们约好要去看场剧,去枫丹白露过周末。
画桌上慢慢堆积起妈妈信和信里那些相互对应无用信息。船确定在十七号周五早上到勒阿弗尔港[19],专列火车在十点四十五分到达圣拉扎尔站[20]。周四他们去看场戏剧,玩得很开心。两天前晚上,劳拉又做噩梦,但他没有费神去端水给她,而是背对着她躺着,让她自己平静下来。后来她就安稳地睡着,白天又忙着裁条夏天穿连衣裙。他们谈到把冰箱账单付清以后,要买台电动缝纫机。路易斯在床头柜抽屉里发现妈妈信,于是把它带去办公室。尽管知道妈妈提供日期肯定是正确,但他还是打电话问航运公司。这是唯可以确定,因为剩下切都匪夷所思。更别提艾米略叔叔那个白痴。还是写信给玛蒂尔德比较好,即使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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