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终于说道,“在法院那边,这条线索有可能看起来不太严肃。这里面确实有一些重合因素,但是目前我看不出该如何利用它们。我很难想象,要如何下令让整个警局的人看完詹姆斯·艾尔罗伊的所有作品,我不能把警局办公室变成图书馆阅览室,您明白吗?”
“当然。”卡米尔认同道,意识到自己并未对她的回答抱太多期望。
显然,德尚法官人并不坏。从她的声音中可以听出来,她十分真诚地感到失望,因为她无法给出其他答复。
“听着,如果找到任何可以印证这个推论的东西,我们到时再看。目前,我觉得最好还是……从更传统的角度继续调查,您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卡米尔回答道。
以,接下来怎么办?”马勒瓦尔问道。
卡米尔接连看了看眼前的三个男人。
“我们要去问一个女人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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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这有几分蹊跷。”
“警官,您也清楚,现在的情况有些……特殊。假如事情只涉及你我,那我们也许还可以把这个推论认为是一种可能的基础,但是现在我们不是独自面对——”
“终于要切入正题了。”他在心里想。他的胃部突然之间绞在一起,并非因为害怕,而是担心自己受到伤害。他已经被人捉弄了两次。第一次是鉴定部门的技术人员在记者面前把尸体抬出去的时候,第二次就是这名记者在最坏的时机潜入他的私人生活。卡米尔不想成为受害者,更不想否认自己的笨拙,尤其是当这一切十分明显的时候。总之,他对眼下正在发生的一切十分不满,在这些事情接踵而至时,他已经被逼到了边缘。勒冈、法官,甚至他的团队成员,没有一个人认真看待他的推论。奇怪的是,他竟因此感到了一丝释然。这条线索与他习以为常的路径相差甚远,他实在有些力不从心。不,让他
他本以为德尚法官会有所怀疑,但奇怪的是,电话里的声音丝毫没有质疑的语气。她只是简单地说了这句话,像是在自言自语。
“如果您的猜测是对的,”法官说道,“库尔贝瓦案的罪行应该也在詹姆斯·艾尔罗伊的某本书里或者别的什么书里出现过。我们必须进行验证——”
“这倒不一定,”卡米尔说道,“艾尔罗伊这本书的灵感来源于一则真实的社会新闻。一九四七年,一个叫贝蒂·肖特的年轻女孩正是在这样的情形下被杀害的。这本书以这起事件为中心,重新编写了一个虚构故事。这起事件在当地一定十分有名。他把这本书献给了自己的母亲,后者于一九五八年被人杀害。有好几条可能的线索。”
“确实,这不太一样。”
法官思考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