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意味着什么呢?”阿尔芒问道,“我是说,这跟我们在库尔贝瓦找到的东西有什么关联呢?”
“我不知道,阿尔芒!我们摊上了一件十八个月前的旧案,作案细节跟书里的描写十分雷同,除此之外,我什么也不知道!”
所有人都沉默了,他又继续说道:“你们说得对,这是个愚蠢的想法。”
“所
的绿色外套,是用轻柔的羊毛料制成的,搭配一件奶油色衬衫和一条斜纹领带。
路易和卡米尔的阅读方式大相径庭。卡米尔指定他坐到扶手椅上去时,他便舒舒服服地坐下,然后一只手摆在书页上,认真地读了起来。这场景让卡米尔想起了一幅画,却怎么也记不起来这画叫什么名字。
“您是怎么想到《黑色大丽花》的?”
“这很难解释。”
“您认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特朗布莱案的凶手是模仿了这本书?”
“模仿?”卡米尔问道,“你可真会说话。他把一个女孩一分为二,残忍地对待她的尸体,又把尸体清洗干净,用洗发水给她洗了头发,然后扔在了一个公共垃圾场!如果这是个搞模仿表演的人,那万幸他没有用语言模仿。”
“不,我是想说——”
路易羞愧得涨红了脸。卡米尔看着他的其他两位伙伴。路易用洪亮的声音读着书里的内容,随着内容的进展,他的声音慢慢变了样。读到最后几页时,他的声音已经低到几乎听不见,要竖起耳朵才能分辨。听完以后,大家都默不作声。卡米尔不知道他们的态度到底是因为书里的内容还是因为他的这种推论。办公室里弥漫着沉重的氛围。
卡米尔突然间明白了,这种态度也许并不是因为当下的情况,而是因为他的队员们都看了今天早上的报纸。这篇文章应该已经在整个警局传阅开来,并火速传到了德尚法官那儿,甚至传到了法院那里。这样的信息就像是癌细胞,自带某种传播生命力。他们如何看待此事,又从中得出了怎样的结论呢?沉默似乎不是个好的迹象。如果他们对他表示同情,那应该早就有所表达;如果他们毫不在意,就应该早已遗忘此事。但是他们一言不发,显然并未言明心中所想。整个头版都在谈论他,文章不怎么讨喜,却给他做了个漂亮的广告。他们真的相信这是串通好的?卡米尔也对此感到十分满意吗?文章对他的团队只字未提,不管写得讨不讨喜,这些文字通篇都只在谈论卡米尔·范霍文。而今天,这个伟大的男人带来了他愚蠢的推论。他身边的所有人似乎都消失了,现在他们用沉默来回应这种消失,既不表示反对,但也不是完全漠视,而是感到了失望。
“有可能吧。”马勒瓦尔谨慎地松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