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太开着家影视公司,只用个编剧,就是陈年。王麦在次剧本会上认识他,当时她新入行,并不知陈年家里有太太,也不知那董事长就是陈太太。知道时候自然已经晚—有过五六次约会。再见面竟不好意思问,因为心里没计划。又捱过半个多月,怒气几乎消没,好奇愈长愈大,才终于问:“你结婚?”
陈年抓头皮,咧着嘴很久,才开口。
“是这样。开始以为你知道,后来才发现你好像不知道,但也不确定,但也不
“不用不用,”周游截住王麦话,跑去伸手拉她,“叫代驾,王麦你等叫个代驾。”
王麦没说话。她面无表情地看陈年眼,看到张同样面无表情脸。
王麦提出先送她回家,困。当着代驾,周游没坚持。到家洗漱通,正要睡,陈年来电话。
“到家吗?”
“到。你呢?”王麦往床上倒。
周游长张漂亮脸。漂亮男孩做这样事,有时更使人讨厌。可是周游漂亮很规矩,仿佛被严格纪律束缚着,五官周正齐整,哪样单拿出来也不出格儿。他直演男二号,身上既有演员高傲自负,也有男二号卑微谨慎。
王麦手就被他抓去,整晚握着。
握就握吧。王麦想。
走出酒吧门口,周游拉开车门,喊王麦。
王麦愣下,问他:“谁开?”
王麦没显出生气,等于没领陈年歉。
王麦看完戏,观众席里碰上熟人,熟人认识台上,拉拉杂杂十几个人去吃宵夜。周游就是那台上男二号。
过午夜,人心就沸。周游握瓶酒,挤到王麦脸前:“你感觉演得行吗?”
王麦笑呛,口啤酒从鼻子里喷出小半儿。
“觉得不行你就不演吗?”
“也到。”
王麦迟疑:“你们家挺大呀。”
陈年笑:“把送回家,司机直接送她去机场,明天上海有会。”
“你不用去?”
“不用去。她们谈钱事儿,不管。”
“开啊。”
“你怎开?”
“两杯酒没事儿。”
王麦没耐心,转头伸手拦出租。
陈太太司机开来车。太太手拉开门,半个人倚在陈年身上,远远朝王麦笑:“们送你吧?”
“你要觉得不行,改啊。”周游见王麦笑,长自信。
“就先这样儿吧,不用大改。”王麦笑着说。
“那以后给你留票,你多看两场,盯着点儿。感觉不行你就站起来就走。”周游开始滑。
“那你是演戏啊,还是看啊?”
“你在不在不用看,能感觉到。”周游说着,自己闭上眼睛,来抓王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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