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结果又怎样呢?”米什卡冲着雕像质问道。
几乎都被废。布尔加科夫这些年个字都没写出来。阿赫玛托娃早已辍笔。而曼德尔施塔姆呢,刚服完刑,又立刻被关起来。马雅可夫斯基呢?哦,马雅可夫斯基……
米什卡揪揪他胡子。
他想起九二二年时,他曾经当着萨沙面大胆地预言,这四个人将为俄国创造出种崭新
三卷第三百页上几句话被删掉;伯爵本应松口气,可他预感那件删掉几十个字事并未就此结。
他也在担忧尼娜和她东部旅程。伯爵虽然对谢夫沃斯特拉格知之甚少,对西伯利亚却多有耳闻。他能想见尼娜选择那条路有多荒凉。
他还担心小索菲亚。不仅仅是替她切牛肉或者替她换洗衣服那简单。无论他们是在广场餐厅用餐,还是坐电梯,很快会在大都会酒店引起注意。尽管索菲亚只会在伯爵这里暂住几周,可如果在尼娜赶回来之前,这事被哪个当官知道,她可能会被禁止在这里住下去。
最后还应该补充点,那就是,伯爵担心明天早上起来之后该怎办:索菲亚吃完她那份饼干和他那份草莓以后,又会爬上那把椅子,回过头用她那双深蓝色眼睛望着他。
当生活处在动荡之中时,即便躺在舒适床上,们也会因为或大或小、或真实或虚幻担忧感到惶惶不安。事实上,罗斯托夫伯爵对老朋友担心不是没有道理。
六月二十二日晚上,离开大都会酒店后米哈伊尔·门迪茨老老实实地听从伯爵建议。他径直回到酒店,洗澡,吃东西,然后蒙头大睡。次日醒来后,他开始从不同角度审视昨天发生系列事情。
在晨光熹微之时,他觉得伯爵说完全正确——那不过是几十个字而已。沙拉莫夫又不是让他把《樱桃园》或者《海鸥》里最后几段对白删掉。任何个去过欧洲人都有可能在信中写下那样段话,想必契诃夫本人也是这样。
可就在米什卡换好衣服,吃罢早餐,走在去往中央作家大厦路上时,他刚好经过阿尔巴特广场上高尔基雕像。昔日立在这里是沉思中果戈理雕像。除马雅可夫斯基,马克西姆·高尔基是米什卡心目中当代最伟大英雄。
“就是这个人,”米什卡自言自语道(他旁若无人地站在人行道上),“曾用那清新理智语言直白地描绘出他对青春记忆,而那也成们对青春记忆。”
尽管当时他已在意大利定居,他还是在斯大林诱哄下回到俄国,住进里亚布申斯基故宅(15)。就这样,他主导并确立全体俄国人唯遵循现实主义艺术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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