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小时工作。这点都不怀疑。”
米什卡接着把今天剩下工作逐列举出来。每说出件,他就从桌上操起份手稿,朝屋子那头沙拉莫夫扔去。
“要把雕像移走!要把对话删除!下午五点,你还要陪斯大林同志去洗澡,那可定不能迟到啊。如果你迟到,谁来替他擦背呢。”
“他疯。”个戴眼镜年轻人说。
“米哈伊尔……”沙拉莫夫恳求道。
诗歌。那或许不可能。但总来说,他们确做到这点,只是他们创造出种叫“沉默”诗歌。
“是,沉默本身就是种意见,”米什卡说,“它既是种抗议手段,也是种生存手段。它还可以是种诗歌流派——有着自己音步节奏、修辞规则和传统。它不需要笔,只要用枪照着自己心脏开上枪就能写出来。”
想到这儿,米什卡转过身,背对着马克西姆·高尔基和中央作家大厦,走进文学出版社办公大楼。到之后,他快速地爬上楼梯,从接待员身边经过,推开扇又扇门之后,终于在间会议室里找到正在主持编辑会议“白鼬”。会议桌正中间摆着几盘奶酪、无花果和熏制鲱鱼。见此情景,米什卡顿时生出股无名火。原本盯着沙拉莫夫那些年轻编辑和助理编辑纷纷回过头来,想看看是谁闯进会议室。他们都既年轻又认真,这让米什卡更加怒不可遏。
“好极!”他大声喊道,“看你又把刀子拿出来。你今天打算砍掉半什呢?《卡拉马佐夫兄弟》?”
“米哈伊尔·费奥多罗维奇……”目瞪口呆沙拉莫夫说道。
“俄罗斯诗歌未来就是俳句!”米什卡大喊声后,心满意足地摔门而去。事实上,他觉得这个动作十分解气,于是把路经过每扇门都摔遍,然后才走到街上。
可是,借先前话问句,他这做后果是什呢?
米什卡那些话当天就被汇报上去。不出周,它们便被逐字
“这是什!”米什卡指着位年轻女人嚷道,她手里刚好拿着片面包,上面夹着熏鱼,“柏林产面包吗?当心,同志。你只要咬上口,沙拉莫夫就会拿枪把你给毙。”
米什卡看得出,这个年轻女孩定觉得他疯。可她还是把面包放回桌上。
“啊哈!”米什卡辩解似叫声。
沙拉莫夫充满担忧地从椅子里站起来,有些手足无措。
“米哈伊尔,”他说,“你很显然不高兴。有什事,可以待会儿到办公室去谈,很乐意听听你想法。可你也看见,眼下们正在开会。们还有好几小时工作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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