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进产房、手术室、医生休息室——大概只能出门诊吧,我猜。”我什么都没说,但听起来挺不错的啊。(8)
2010年10月31日,星期日
在朋友的万圣节聚会上,我认出了一个熟人。可能是中学同学?我仔细回想着。
我走过去和对方打招呼,结果他一脸茫然。不是高中同学。那是大学同学?好像也不是。
你在哪儿长大的?咱们一起工作过吗?为了缓解尴尬,他打断了我的问话,说我很有可能只是在电视上看见过他——他叫丹尼,是个主持人。更让他尴尬的是,我回答说这个名字确实很熟,但我肯定没在电视上见过他。这时他妻子走了过来,我才恍然大悟——我大概一年前通过剖腹产给他们接生过孩子。
拥抱、握手、寒暄了一翻过后,丹尼开玩笑说:幸亏是剖腹产,要不然他可不知道该怎么和一个见过他老婆阴部的男人说话。我很想坦白告诉他,其实手术前插导管的时候我全都看过了,除此之外我还有更劲爆的消息——手术过程中我还看见过她*d内翻过来的样子。不过我适时住嘴了,万一他没在开玩笑呢,事情不就更尴尬了。
2010年11月8日,星期一
刚刚经历了地狱般的一晚(和我一起的只有代班医生,他的存在就相当于一个吉祥物),早上7点45分——在距离终点线只有15分钟的时候,又来了一台紧急剖腹产。剖腹产,又一台剖腹产,然后是吸引器,接着是产钳,再回到剖腹产,然后我就数不过来了,只记得眼前出现了一大堆小婴儿,现在总算熬到了最后一台手术。我快累趴下了,要不是胎儿出现了临近晚期(9)症状,我早就把手术交给早班医生,拖着疲惫的双腿回去休息了。
我已经站了12个小时,没闭过眼,晚饭一口没动,还在柜子里,我刚刚还不小心管一位助产士叫了“妈妈”。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尽可能跑到手术室,快速把孩子接生了出来——婴儿浑身瘫软,不过儿科医生在它身上略施黑魔法,很快它就开始像正常婴儿那样啼哭了。脐动脉血气表明我们刚刚做了正确的决定,于是我接着给病人缝合伤口了。
完事后儿科医生偷偷把我叫到一边,告诉我在我切开子宫时不小心在孩子脸颊上割了个小口子,没什么大事,就是让我知道一下。我赶快去看望了孩子及其父母。伤口不深也不长,不需要缝合,也肯定不会留疤,但我还是很内疚。我对孩子的父母道了歉,好在他们一点儿都不介意。他们俩都被可爱(只有微瑕)的小女儿迷住了,说他们很理解孩子出生得太匆忙了,总会出点儿差错。我很想告诉他们:这种事本来不应该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