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后,她紧张地低声说:“不,别,别这样!说不定有人会开门。”
“没人会开我们的门。”他吻着她。他一遍遍吻着她的头,她听到铁轨上缓缓滚动的车轮声声叮咛:“现在不要,现在不要,现在不要,现在不要……”她看到雨中的大地上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裂隙,水流奔腾而下。她伸出手抚摸他的后脑,但她一个字也没说。
“亲爱的,”他喃喃呼唤,“别动。放松。”
她无法再思考,头脑中的画面彻底消失不见。她只能感觉到柔软的羊毛浴袍抚慰着她的皮肤,然后是另一个温暖而亲近的存在,她不害怕。雨敲打窗玻璃。
,根本没法像设想的那样装得若无其事。
“可是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快过来。”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他坚定地把她拖进包厢,关上门,扶着她坐下,然后立即开始翻找行李,从里面取出几样东西放在座位上。她麻木地看着他。很快他就把两片阿司匹林和塑料杯送到了她面前。“吃药。”他命令道。杯子里装着香槟。她乖乖地吃了药。然后他指指对面座位上的法兰绒浴袍。“我去过道里待一会儿,我希望你脱光身上的所有衣服,再披上浴袍。收拾好了你就敲敲门,我回来帮你按摩脚。别找借口,现在,照我说的做。”他走出包厢,关上身后的门。
她拉上外侧车窗的遮阳帘,按照他的交代开始换衣服。浴袍柔软而温暖,她缩起双腿,拥着袍子蜷在座位上呆坐了片刻。然后她给自己倒了三杯香槟,一杯接一杯地喝了下去。她轻轻敲了敲门上的玻璃。包厢门开了一条缝。“都换好了?”特纳问道。
“嗯,嗯。进来。”
他坐在她对面。“现在把脚伸过来,我用酒帮你揉一揉。我说,你到底在想什么?难不成是疯了?想得肺炎?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我都快急疯了,我走遍了附近的车厢,到处问人有没有见过你。我真他妈不知道你去了哪里。”
“我说过了,我去了本地人坐的四等车厢。我没法直接回来,因为车厢之间没连通。真舒服。轻点儿,一会儿你就没劲儿了。”
他大笑起来,手上揉得更用力了。“不可能。”
她觉得温暖而舒适,他起身把煤油灯的烛芯调到最短。然后他挪过来坐到她身旁。手臂再次环住她的腰,刚刚消失的压力又回来了。她想不出该说什么才能阻止他。
“你没事吧?”他柔声问道,嗓音沙哑。
“嗯。”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