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是说社交往来。埃里克是个彻头彻尾傻瓜。要是他肯离那帮脏东西远点儿,没准儿他现在就不会生病。”
“生病?觉得他看起来挺健康。怎回事?”
“他病得厉害。”她声音听起来很遥远,她低头望着河面,然后给自己续点儿茶,又从随身携带铁皮罐子里取出块饼干递给波特。再次开口时候,她声音变得更加坚定。“他们全都被感染,你肯定知道。嗯,就是这样。为让他得到合适治疗,想尽办法。他真是个小傻瓜。”
“没太听懂。”波特说。
“感染,说是感染。”她不耐烦地说。“某个阿拉伯女人,肮脏猪猡。”她厉声补充道。
清晨太阳从不远处山后升起之前,旅馆屋顶是个吃早餐好地方。餐桌沿着露台边缘摆成排,俯瞰着下方山谷。露台下花园里,无花果树和高高纸莎草茎在清新晨风中微微摇摆。再往下是些高大树木,挂着鹳鸟庞大鸟窠,斜坡谷底是条河流,淌着浑浊红色河水。波特坐在露台上喝着咖啡,享受雨后山间空气。就在露台下面,鹳鸟正在教雏鸟飞翔,大鸟如棘齿般嘶哑叫声与雏鸟尖叫混成片。
他看着莱尔太太步步爬上楼梯,出现在大门口。她似乎十分心烦意乱。他邀请她入座,她点杯茶,身穿劣质玫红制服老阿拉伯侍者领命而去。
“多美呀!这里风景真是漂亮极!”她赞叹道。
波特示意她看看那几只鸟儿,他们全神贯注地观察那几只鹳鸟,直到她茶送上来。
“告诉,你太太安全到达吧?”
“啊。”波特不置可否地应和。
现在她口气变得犹疑起来。“他们告诉,这种感染甚至可以直接在男人之间传播。你敢相信吗,莫斯比先生?”
“真不知道。”他有些惊讶地望着她,“总有很多荒谬传言。觉得只有医生最懂。”
她又递给他块饼干。“你不想谈这事儿,不怪你。请你定要原谅。”
“噢,完全没这个意思。”他分
“是,但还没见到她。她还在睡觉。”
“不难想象,毕竟她刚刚经历那糟糕旅途。”
“你儿子呢,还没起床?”
“老天爷啊,当然不是!他出门去,去见某位大人物。觉得只要在北非地界上,无论走到哪儿,他都能掏出封给本城阿拉伯要人介绍信。”她突然有些郁郁寡欢,片刻之后,她才紧盯着他说道:“衷心希望你别跟他们打交道。”
“你是说阿拉伯人?跟他们没什交情。不过要完全避开他们也不容易,因为这地方到处都是阿拉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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