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带来的百味餐。其中有烤培根、果冻粉和炖菜。只是,房间里已没有了外祖父。每个人都很难过,但是时间推着我们一路向前。
每年春天,很多公司都会进驻普林斯顿校园,目标是招聘即将毕业的大四学生。如果你看到某个同学,平时穿破洞牛仔裤,衬衫也从不塞进裤子里,某天忽然身着细条纹西装出现在校园里,你就知道他或她要去曼哈顿的摩天大楼里上班了。事情发生得很快,每个人都有了职业归属,未来的银行家、律师、医生和管理者很快地转移到了他们下一个“发射台”,或者是研究生院,或者是某个轻松安逸的《财富》杂志500强公司的管理培训生职位。我确信我们中有些人会追随自己的心,进入教育、艺术、非营利组织,参加和平队[5],或者参军,但是这样的人极少。我自己也忙于攀登成功的阶梯,它是坚定、实际而且目标明确的。
如果我当时停下来思考一下,可能会意识到在学校忙于上课、写论文、考试已经把我的能量耗尽了,也许做点其他的事情会让我更受益。但是,我参加了LSAT考试,写了毕业论文,老老实实地往上一级阶梯爬去,申请了全美国最好的法学院。我认为自己聪明、善于分析、雄心勃勃。我从小就在饭桌上和父母辩论,据理力争。在论证一个观点时,我可以深入到它的理论基础,并因从未在争论中认输而引以为豪。这不正是律师应该具备的素质吗?我认为是的。
现在我可以承认,我不光是受上述逻辑驱动,也是希望获得别人的肯定。小时候,每当我跟老师、邻居或者萝比在教堂合唱团的朋友说“我将来要做一名儿科医生”时,他们的表情都好像在说:“天哪,可真不得了!”这种肯定让我扬扬得意。多年后,事情并无多少不同。教授、亲戚还有我遇到的某些人问我下一步的计划时,我都提到我要去法学院,而且是哈佛法学院。此时得到的那种肯定是让人无法抗拒的。我只是被录取,就得到了掌声,尽管事实上我是在候补名单上勉强被录取的。但是,我被录取了。人们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我已经扬名世界了。
也许,根本问题在于我太在意别人的看法了:它可以把你放到既定的道路上,那条“天哪,可真不得了!”的道路,让你在那里待很长时间。它可能会阻止你开小差,甚至让你根本没有开小差的想法,因为那样你就会冒着失去别人崇拜的风险,这代价对你来说太高。可能它会让你在马萨诸塞州待上三年,学习宪法,讨论反垄断案件中排他性纵向协议的相对优势。有些人可能确实对这些感兴趣,但你不是。可能在这三年中,你交到了一些你热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