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925年6月海明威写给麦克斯韦·柏金斯信中,他说自己和哈德莉已经“相当经常”[97]见到菲茨杰拉德,而且这两位作家甚至还起组织次自驾游。菲茨杰拉德需要去里昂取回他和泽尔达留在那里辆雷诺车。泽尔达本来想要辆敞篷车,所以要求他把这辆车顶棚锯掉。但是湿冷天气让他们只能暂时放弃这辆刚刚被“斩首”车。菲茨杰拉德邀请海明威起去取车:他们坐火车去,然后开雷诺车回来。
海明威看到次机遇。虽然他感觉菲茨杰拉德有不少无聊、文笔拙劣作品——而且菲茨杰拉德有时修改小说动机,只是为更好地把它们卖给主流杂志,海明威甚至因此公开地把菲茨杰拉德称为“文学婊”——但是如果跟菲茨杰拉德去里昂,他会“和位更年长成功作家”相处,“定会学到很多有用东西”[98]。
他接受菲茨杰拉德邀请。在海明威讲述中,这次旅行完全是场灾难。菲茨杰拉德接二连三地冒犯他,包括把海明威个人丢在火车站(他们后来又在里昂会合),始终怀疑自己要犯病,还曾让两个人耽误在顿丰盛得毫无必要旅店大餐上。菲茨杰拉德似乎成功地用他那不受欢迎长篇大论填满假日活动,喋喋不休地说他们两个都可以从迈克尔·阿伦那里学点东西。他还重演次昏厥桥段,晕过去时候“他看上去就像个牺牲小战士”,海明威写道。[99]
不知怎地,这次旅行结束之后他们还可以做朋友。在海明威眼里,菲茨杰拉德可能是个糟糕酒鬼、个文学娼妓,但他是个叱咤风云娼妓,不能简单地弃之不理。
很快,菲茨杰拉德妻子让事情变得更复杂。泽尔达和海明威相识,便恶言相向,用菲茨杰拉德后来情人话说,那是“第眼就生恨”[100]。海明威和泽尔达第次见面是在菲茨杰拉德巴黎公寓里——蒂尔西特路(ruedeTilsitt)上座阴暗、不透气房子。据海明威回忆,泽尔达当时宿醉未消,不停地责难着菲茨杰拉德,而菲茨杰拉德则把本账目拿给海明威和哈德莉看,上面具体写着他近年来赚到钱。那是次十分紧张、尴尬聚会。
泽尔达和海明威似乎生来就注定要互相仇恨。即使她传奇美貌也没有对他产生任何效果;他反而说她有猎食鹰隼眼睛,还对泽尔达“薄嘴唇”大加挞伐。哈德莉在她与海明威婚姻中扮演是个支持、服从角色(她四处跟随着海明威,“沉默得像个印第安小娘们儿[101]”[102],泽尔达个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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