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7 / 53）

般微笑，好让她确定自己存在。每当想起她，胃就会痉挛下，带着种微妙轻蔑感。可是，对那个和如此相像女人，和母亲如此相像女人，怎敢有这种感觉呢？

你敢吗？你是知道她：她就是那个在乡间俱乐部打桥牌金发碧眼妇女，两杯曼哈顿鸡尾酒就可让她饮至微醉。在穆斯林国家，他们让妇女穿上长袍，戴上面纱，这样别人就看不见她们，就像白色幽灵在街上飘荡，她们买些鱼肉或蔬菜，转身走进又黑又窄小巷，回到家，砰声关上门，任这声音回荡在古老石头之间。人们看不见她们，于是她们和那些在卖水果小贩之间乱跑小狗也就没有多大差别，只是外形不样而已。你看不见女人站在卖手套或丝袜柜台边，看不见她们拨开谷类食品盒，或者将六块牛排放进购物车里。你能看见她衣服，看见那披散头发，你停下来仔细打量她。她打扮得如此得体，换句话说，她和其他女人没什区别，都不是妓女罢。但或许她是，谁知道呢。今时不同以往，有些人已不能靠衣着区分。女人可以是任何身份。是人妻还是妓女，真不重要，因为无论怎样，在美国，女性都是最受蔑视群体。你可能讨厌黑人、波多黎各人和怪人，但你至少还有些许害怕他们。有时，别人害怕你也是对你种尊重，而女性却连这样尊重也得不到。

毕竟，有什好怕呢？怕那个不停地跑到镜子前看自己是谁傻女人吗？米拉对镜子依赖如白雪公主里皇后。们很多人都是这样：们听取别人对们看法，并对此深信不疑。经常做杂志上心理测验：你是个好妻子吗？是个好母亲吗？你婚姻能永葆浪漫吗？菲利普·怀利[13]说，母亲就是代蛇蝎，相信他说法，于是发誓决不做这样母亲。相信弗洛伊德所说“性别决定性格”，所以尽力去培养同理心和敏锐天性。记得玛莎说过，她母亲不像母亲，她从没做过件女人该做事。她收集旧报纸和绳子，从不打扫卫生，每晚带玛莎去便宜小餐厅吃晚饭。所以，玛莎结婚后，不知道怎去和别夫妻交朋友。别人到家里做客，她不知道端茶倒水，只是和乔治起坐在那儿，和他们聊天。客人总是早早离开，然后再也不去她家，也不再邀请她。“所以，订《女性家庭月刊》和《家政》。满怀虔诚地看几年。把它们奉为‘圣经’，试着从中学习如何做名主妇。”

在沙滩散步时，时常听到玛莎声音。还有其他人——莉莉、瓦尔和凯拉。有时候以为自己吞噬所有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