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警察是这说。”国兴说,“这年头,每个人都谎称自己是第次。”
李白绕着院子转圈,所里很热闹:名中午喝醉酒抡菜刀要砍厨子乡下人正铐在椅子上睡觉;对因家庭纠纷而大打出手妯娌;数十位群众送来名意外失手偷车贼,已被打落牙齿并捆得像个粽子;最后狂奔而来位惨遭精神病人袭击少女,该疯子就在街口撒野,未及民警出动,那数十位群众已经扔下偷车贼,举着棍棒和绳
车站带,本区多为偷自行车、溜门撬锁之类案子,基本没有破案。派出所主要任务是不定期冲击各种洗头房和酒店,根据李国兴介绍,除太子大酒店可保平安之外,其他所有,都靠不住。
太子巷即属三李桥派出所辖区,当年炸毁公共厕所,李忠诚进去过回,此后太平几年,不再犯事。现任副所长是花大姐表舅,彼此都有点认识,李忠诚要是打人砸东西话,请客吃顿饭也就放出来,然而这回他犯事情,除让大家哈哈大笑之外,必须再掏点钱出来解决。
“那天晚上。”李国兴在槐树下抽烟,回忆道,“扛着摄像机,和兄弟们起蹲车里。你知道,这种事情无凭无据,们是法治社会,必须拍下录像才能作为呈堂证供。任务就是拍他们,也很喜欢拍他们,将来要把这些内容剪辑成本纪录片,肯定能去柏林电影节拿个奖。晚上十点,跟着兄弟们进皇后饭店,先按住前台服务员,然后摸上楼,开房门冲进去,打大灯往床上推个大特写,然后就拍到你爸。”
“爸是不是吓瘫?”
“没有,你爸都没起身,他喊声是李忠诚,还在办。其实不用喊,他后背上龟壳伤疤,警队全都认识。”国兴叹口气,“是条硬汉,软不下来,佩服,最后警察把他拖起来。”
“以为他会去住招待所,二十块张床那种。”李白愤愤然。“要早知道他住皇后饭店,干嘛不住进去呢?那里卫生间都不错。”
“那就是你被抓,笨蛋。可不管男男女女是什关系,都拖出去先审。就算有保你,你经得住那瞬间惊吓吗?很狂,bao哟。”
“说得也是。”
李白从腰包里掏出三千元。他提议给花大姐打个电话,找所长再谈谈,能不能降到两千。国兴摇头,兄弟们都是倒夜班出来干活,面子再大也不能让人家白出差。况且派出所已经放马,没有通知单位和妻子,做人要知足。“罚太便宜话,怕他会报复性地去干第二票。贵点儿好,吸取教训。”国兴语重心长。
“你确定他干是第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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