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也不会被人摸把,你破瓜。”
“滚你蛋,老子早就破,小学就破。”
国兴更是高兴。“告诉你件喜事,你爸前天晚上被派出所抓走,经斡旋,就不通报他单位,家属去领人,准备三千块钱吧。火速办妥,你要让他再多关天话就涨到五千。”
“你不能垫付下?”
“刚花光所有钱,还倒欠三万,买辆桑塔纳。”
次,李白摇摇头,双腿打飘,看着自行车发愁,该怎把她和个大行李袋驮到长途汽车站(去往上海,转火车至广州)。张幼苹说:“坐出租车啦!”李白松口气,就此被离别缠绵悱恻所吞没。
“你到底爱吗?还是把当朋友,很好朋友?”临走前,她问个幼稚而尖锐问题。
“喜欢和你做爱。”李白承认,又莫名其妙地说,“简陋点也不要紧。”他猜想自己要表达并不是“简陋”,而是“危险”,但后者可能引发系列追问是他无法回答。
“到底是哪种?友谊还是爱情?”张幼苹继续追问前个问题。
“在性爱世界里,你说那种友谊是硬通货,像美刀和黄金样硬。至于爱情嘛,不能说是假钞,只能说是很原始以物易物,在任何个时代也都行得通,假如你不肯换,也在情理之中。”
“他犯什事儿?”
“你猜。”
39
三李桥派出所,辖区范围内包括个商业中心、四家大酒店、三所技校职校,在过去年代,它主要打击本地流氓团伙。所内院子里种三棵大槐树,穿牛仔裤或军裤不良少年们蹲满树底下场景历历在目,李白也蹲过回,条毛虫落在他脖子里,他站起身试图伸手去挠,被戴红臂章联防队员脚踹在膝盖上。
到九十年代,犯罪高发区域挪到汽
“你说完全听不懂。”
“意思是,为爱情不定要做爱,为友谊也许可以。”
“要这说话,和冯江也是硬通货样友谊。”
李白脑袋晕下,竟没意识到自己和冯江做连襟。未及他开口追问(冯江到底行不行之类八卦),张幼苹说想借电话用下,李白插上电话线,在院子里站着等,听她轻声讲话,天气好得出奇,他忽然想到多年前看过份地摊杂志,梦露在三十六岁那年实际死于谋杀,凶手是中情局特工。等到张幼苹挂电话,走到院子里,这不祥念头也随即在温暧阳光下消散殆尽。
她走以后,李白打扫房间。电话铃响,是李国兴。国兴抱怨说整夜都打不通。李白说,为防着你电话骚扰,老子把线拔。国兴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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