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老公,等会儿给你搓背。”
“不。”她说。
“好吧,老婆。”李白无奈。
难以启齿伤感时刻在第三天中午降临。“你还想做爱吗?”张幼苹问。她意思是告别之前还能再来
春寒冷看星。恒星在被无数光年之外肉眼所看到距离与它们之间实际距离,正如爱情——但这个比喻太过庞大,太过费解。他感到身后有动静,回头去看,只是夜风吹过厨房顶上油毡布,张幼苹并没有醒来陪他同看星,她直睡到下午,那时候李白已经在乒乒乓乓地做菜。
将场长时间离别演变为短暂同居,或者是李白行事方式,或者是种经过观星式思考结果。吃饭,看电视,睡觉,其间羼杂着他八次性高潮和张幼苹天南海北故事。还有件尴尬事不得不提句:李白家里至今使用古老木制马桶,每天早上由位王姓老太上门收取,倒干洗净送回。卫生设备不能进入文明时代让人头疼,尽管他家已经接通电话和有线电视。
“怪不得你爸娶不上后妈,这房子里没法住女人。”
“爸娶不上女人是因为他没法和女人相处。”李白不想再谈他父亲,他预感到将来可能要向另个打算搬进这房子女性无休止地解释此类问题。但愿那位女性是爸爸妞(搞不好是那个会计?),而不是。
第二天中午李白与她在床上披着棉被共进裸体午餐,她跑到院子里,大叫道:“哇,好凉。”人抱着胳膊又跑回来。李白心想,若把她娶回家,真是万分荣幸,才不管她爱不爱文学、有没有品位,当务之急是把李忠诚赶走。忽然又有人敲门,李白问谁,答曰李国兴。国兴这个王八蛋,再不能让他女人光着屁股在院子里跑,这场子归。李白高声喊道,滚。国兴在门外十分诧异,说你他妈是不是喝醉,大中午。李白大怒,端饭碗冲到院子里,隔着门裸身大骂,可是国兴已经嘟嘟哝哝地走。
他提桶热水在厨房冲澡,她高兴得很,说帮你搓背吧。这你都会!李白大喜,多年来他受够李忠诚在后背瞎搞,他大力搓背,必须得抱住什东西才不会被他搓飞出去。他坐在小板凳上,她在毛巾上蘸些肥皂水,往他后背轻搓。“老板,舒服吗?”
“你在说什呢?”李白大喊起来,他意识到这动作中含有其他男人成分,然而他也没有什本钱抗议,更难堪是他居然感到种经由生活凌辱后产生欢愉。说她是个小婊子这很过分,但们之中必有人是小婊子,那就由来充当吧。
“说错?”
“喊老公。”
“不。”她说,“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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