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昆没挑他理,或者他已丧失对别人话语敏感。他将只手搭在向阳肩上,用力按下,苦笑道:“你应该明白,无论如何,是不会去你们公司。既然话说到这儿,你帮赶超到你们那儿去吧。他独行单干,今天有活明天没活,总是替他担忧。咱们已经失去国庆,别
秉昆又问:“那又怎呢?”
向阳说:“怕你有想法。”
秉昆说:“想法其实是有,饭桌上没说,是怕你当大家面为难起来,面子上都不好看。”
向阳说:“现在就咱俩,你说吧。”
秉昆说:“你既然都当上副总,也是个有权人,安排两个朋友工作,对你有那难吗?你为什没帮帮国庆?你要是主动伸把手帮帮他,他会走上绝路吗?吕川那样,觉得像在骂。是没能力帮别人人,可你已经有能力帮朋友把,你却没帮。你忘你也曾是‘六小君子’吗?你就不觉得吕川也是在骂你吗?”
!恨权钱交易!恨腐败!恨那些让国有资产流失人!操他们八辈祖宗!,吕川,操……”他情绪失控。
周秉昆也拿起只碗,严严实实地扣住吕川嘴。
吕川竭力反抗,碗掉在地上,碎。
吕川喊:“给尚方宝剑!谁给尚方宝剑!谁,给啊!……”他失声痛哭。
秉昆将吕川头紧紧搂入怀中,让他不能再喊出声,哭出声……
向阳说:“帮过国庆,没帮成。公司有负责招人部门,要填表。国庆太诚实,在健康情况那栏写上‘肾病’两个字。也怪,事先没提醒他。结果当然没下文,也没法再出面替他疏通。”
秉昆说:“反正是怪你。”
向阳说:“话又说回来,如果帮他骗,倒是成什人?公司上上下下又会怎看?何况公司也不是医院,能为他治好尿毒症?公司更不是慈善堂,肯把他养起来。往最人道说,无非看分儿上给他点儿钱,客客气气地把他打发,他不还是个走投无路?”
秉昆时语塞,也不知道说什。
“如果你到们公司来,肯定会帮成你忙。”向阳说。屁股决定脑袋,对任何人都是如此。他说“们公司”四个字时,就像是在说“咱家公司”那仗义。
那顿饭大家肯定吃不成。
德宝和赶超负责送吕川回住地。
唐向阳主动陪秉昆走,他说:“秉昆,对不起啊。”
秉昆站住,木呆呆地问:“什事?”次次情感刺激,让他应付乏术,如同屡屡丢分棒球手,沮丧至极。
向阳说:“成路路通副总事,本来今天想亲自告诉你,却被德宝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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