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超说:“所以得拼着干,咬紧牙关往前活呀。现而今,填饱肚子已不成问题。挨饿年代都挺过来,能吃饱饭年代就更得活出点儿志气啊!”
哪天又失去赶超。”他话说得很慷慨,就像从前出生入死g,m者。
向阳说:“主动跟他谈过,他不领情啊,说至今白住着你房子,不能在立场上背叛你。国庆起初态度也和他样,是做思想工作才转变。你埋怨,委屈。”
秉昆说:“说开,那就别委屈。你再去跟赶超谈,也代表意思。什立场啊,什背叛不背叛啊,扯哪儿去呀!糊涂到家!”
他将搭在向阳肩上那只手放下,手指接连截向阳心窝几下。
向阳说:“照办。再多聊几句,对吕川有意见,也可以说是不满。来无影去无踪,见面就批评这个批评那个。他对赶超和龚宾说那叫什话?有那说话吗?他在岸上,别人在水里,也是侥幸从水里爬到岸上。在岸上人,有什资格对在水里人指手画脚?”
秉昆说:“他是醉,原谅他。”
向阳说:“以后他再回来,别通知,不想和他聚。干喊恨啊恨啊,光恨有什用?抓呀,判呀!包公也不是喊口号才成为包公!不说,说多没劲,走!”他骑上自行车,转眼远去。
秉昆呆呆站在原地,头脑中像被塞满青草和干草,软硬,乱糟糟,没点儿缝隙。
几天后,赶超出现在秉昆家,让秉昆别再操心他事,他说自己喜欢单干,那辆三轮车还有国庆“股份”呢,不用它产生经济效益那也对不起国庆。
秉昆提醒他,还有社保和医保,不能不当回事,否则六十岁以后成“双无”百姓,怎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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